另一边,气呼呼地出了医院,池赫上了车都开出了很远,一个红灯处发了很久的呆之后便在一个路边停了下来,打开车窗,池赫点上了一支烟,却没怎么也拂不去心头的烦闷与燥郁。
脑子里还是那天街道上他转身后她便倒在了地上的身影,交杂着她坐在地上大哭的狼狈画面,各种杂乱的思绪也跟着萦绕了上来:她还在生病,他就这么走了,她会不会再气倒?
他走了,她一个人会不会被欺负?
她万一不舒服,自己能照顾自己吗?
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她饿了怎么办?
会不会没人给她买饭?
会不会怕浪费、怕麻烦或者又想要保持身材就不吃了?
可她还在生病呢!医生说她劳累过度、体力透支、太瘦了营养明显是跟不上的!明明知道那是医院,还是他好朋友的熟人医院,明明知道她就是个普通的发烧感冒,是不甚紧要的小病小灾,就是真有什么情况她也一定能得到很好的照顾,根本不会有危险,但心里就像是揣着个金疙瘩,他怎么都放不下。
树荫下的豪车里,半天,池赫不是在抽烟就是在叹气。
不识好歹的女人就会惹他生气,他还担心那作死的蠢女人干什么?
话是这样说,可他怎样也就是发动不了车子!“算了,不跟个病号一般见识!”
他自己娶回家的,不惯着还能怎么办?
总不能真把她给饿坏了吧?
他是不关心她的死活,可他得顾忌他家老爷子不是?
老爸知道了还不得怼死他?
再说,她到底出了什么事他都还没探听出来呢!是啊,他有错在先,她还受伤了,他怎么能跟她计较呢?
他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小女子一般见识,尤其还是个受伤的小女子!于是,纠结了半天之后,终于给自己找了个说服自己的借口,再发动车子,池赫便去了一间餐厅,要了一份粥,还点了两个清淡的小菜,给她点了个虾仁,打包好才去了医院。
磨磨蹭蹭地,池赫再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进门,他就整个傻住了,熟悉的房间此时焕然一新,而床上正坐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人,正在脱衣服,眸光一个交汇,一阵杀猪般的吼叫声传来:“啊!流氓!你谁啊?”
随后一本医疗手册就砸了过来,然后便有护士跟佣人从楼道跟茶水间里跑了出来,现场有片刻的混乱。
午餐全都掉在了地上,池赫也懵:“对对不起,我”原以为他是走错房了,一看,却没走错,到了嘴边的解释最后全都梗在了喉头,下一秒,他也恼了:“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