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有过几天,纲良叔父就被单独召见。山内义治略有几分散漫的向他问询了一些情况,而纲良也有所保留,并不说的太满。
山内义治一来不了解铜价,二来以为和铸黄金似得,开采周期长,铸造工本高。就看在自己小老婆的份上允诺几日后会去视察指导一下,纲良也不着急,就此告退。
奉公结束以后回来的纲良和小平太在等晚饭的间隙又合计了一下。
“总之你先去买足量的的木炭杂耗,先把炉子开起来,金兵卫也一道叫上。”纲良叔父吩咐着。
“今天和主公说这事,主公态度不甚积极,问的也不甚详细,也就只是答应来看一趟罢了。”
“这不是什么急事,越是不经意越是不重视,最后看了结果才会越震撼嘛。是不是?嘿嘿~~。”
“是这个道理,反正你随时准备好就行,要是主公来的消息我提前知道,一定会过来通知你的。”
“好嘞。”
两叔侄鸡贼的相视一笑,各自去忙活了。
小平太自然又一头扎进金山边的冶锻屋,开始继续造假币的行当。
直到某一天下午,两炉钱都已经铸好,小平太正美滋滋的在挫铜钱,两个人站他面前他都没发现。
等到坐隔壁的金兵卫挫的铜钱哗啦啦掉地上他才抬头看了一眼金兵卫,发现金兵卫已经屁股撅着,整个人前倨后恭,头都要埋进土里去了。
然后小平太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穿着草鞋的脚,也不用抬头了,小平太马上抛下钱跪伏在地上。口称:“屋形殿大驾光临,蓬荜生辉。”
山内义治这时才招手让外面的几人都进来:“说啥俏皮话呢,你俩挫了许久,也不见你俩分神,可真专注。”
外面进来三四个人,纲良也一并进来,朝着小平太挤眉弄眼。
山内义治弯腰捡起地上的钱,前后翻看了一下,又递给后面的细川春宫。
“确实铸的极好,颜色金黄发亮,与恶钱彷佛云泥之别,一看之下毫无瑕疵。”细川春宫双手接过。
“分量也绝对足够,完全看不出私铸的影子。”细川春宫在手里掂了一下。
两人都发觉这钱极好,根本看不出恶钱的薄劣。便面露喜色的让小平太起来:“你且再铸一炉看看。”小平太自无不可,反正又没什么猫腻见不得人。
这个过程其实并不难熬,自己铸币的快乐是无可比拟的。再者这次不用融太多,只是演示,猛拉风箱,大火快融。加快速度,领导时间也宝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