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了尾巴,白牡嵘直奔城郊自己的宅子。在巷子里穿梭,没有遇到多少人,可谓畅通无阻。
天色暗下来,温度似乎也更低了些,白牡嵘顺利的抵达自己的宅子。门前有两个人在守着,看到她出现,也显得几分惊讶。
什么都没说,她径直的进入宅子,院子里亮着灯火,显得这宅子静谧又安然。
“你们主子呢?”这些人还真是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弄得有声有色的,院子里没一点积雪,干干净净。
那伙计立即在前带路,他们穿的很好,不比王府的小厮差。
进了后院,客厅的房间是亮着的,伙计在前开了门,白牡嵘抬腿迈过门槛,热气扑面。
“原来我们家可以这么暖和。”叹了一声,白牡嵘解开身上的披风。对面那榻上,宋子非披着略厚的外衣,正在看什么账目。
白牡嵘出现,他也没任何惊讶,“因为这顶级的暖炉以及上好的炭,所以屋子里才会这么暖和。”
“果然是首富,财大气粗。你身体怎么样了,看你在这么暖的房间里还披着外衣,看来一时半会儿还是不能恢复如常。”走过来,白牡嵘在横榻的另一侧坐下,两人中间隔着一张小桌,上面茶点皆有,还有这个时节不应该有的新鲜水果。
自己动手倒了一杯茶,然后又不客气的将果盘挪到自己这边来,吃了一口,她不由得点点头,“首富还打算在我这儿住多久?”
宋子非看着她,放下了手里的账本,“过了新年吧。新年之前,我需要在此处藏身。你之前提出的条件并不算很难,都已经安置好了。在接近鹭阙坞的丰城安置了一个宅子,俗话说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丰城人很多,很适合隐藏,同时气候也与鹭阙坞相近,不似皇城这般四季分明。”
边吃边看着他说,白牡嵘缓缓地点头,“多谢了。首富应该常年在外走动,不知大梁的整体经济大环境如何?做一些什么会比较容易赚钱呢?那个丰城贫富差距如何?官府是否严苛,百姓是否动乱?”
“无论大梁还是周边几个国家,大体情形也没有相差多少。你了解了皇城,无论走到哪儿,都不会迷茫。”宋子非笑看着她,倒是没想到她说话这么有意思。
“那我就不用费力气去了解了。不过看首富倒不是为富不仁之人,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那什么屹王,什么太子的我都见识过了,不让他们占到便宜,你不会得到平静的。”就像水蛭一样,想方设法的叮在猎物身上,然后拼尽力气吸血,拽也拽不下来。
“多谢提醒,其实我都清楚。这万贯家财是掌中刺,何时散尽了,也就消停了。”宋子非的眼睛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沧桑和无奈。
“不用费心思散尽家财,你觉得烫手那就给我呗,我不嫌烫手,还不收劳务费。”白牡嵘挑眉,他这想法可是新奇,佛系首富!
宋子非轻笑,他的笑透着一股那么与世无争的味道,“你倒是不贪。”
白牡嵘耸了耸肩,“所以嘛,就不要说这种会引起人贪心的话嘛。没准儿我这贪心一起,就把你宰了。”那么有钱,但是没什么铜臭味儿,这人的思想境界与普遍世人不同。
“想杀我的人倒是不少,但大多数没你这般直白。看你这一脸疲惫的样子,是去哪儿直言不讳了。”
“去了一趟飞龙湖,圣旨说是要观花嬉冰。谁知皇帝老子自己跑去观花了,让我们这些人等了又等。”身体向后,一条腿抬起来踩着横榻的边缘,白牡嵘怎么舒服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