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那充满自信的样子,宇文玠似乎很无言。
“你千里迢迢跑到这儿来堵我,不会就为了和我说这些的吧?明明你挺着急的,生怕我哪天死了,这会儿又来吓唬我,你不想要我去赵国?”也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可以等待,朕派人潜入赵国。”只是,需要很多时间。
“大术师的攻击力太强了,上回抓住那六个,估计你就折损了不少人。这次这个可是高手,你还想再搭进去多少人?只有我,只有我能抗住他们的攻击,所以,我去是最合适的。”他的计划,并不可行,而且会搭进去很多条性命。
这一点,宇文玠也承认,只有她能轻而易举的近大术师的身。其他人,就算武功再高,也不行。
“说不出来话了吧,你就别跟着我裹乱了。还有那苏昀,有消息就向你报备,我成什么了。千里迢迢跑到这儿来,你若不是为了献身的话,那就闭嘴吧。”话落,她站起身,一副打算拍拍屁股走人的架势。
宇文玠再次动手把她给拽了回来,“白慕容,你这是穿上裤子不认人啊。”
一听他这话,她就乐了,“别呀,这是什么话,我哪说不认了。上回的事儿是上回的,我认了。但现在,咱俩夫妻关系解除也是真的,你连休书都给我了。这会儿你让我说负责的什么话,我可说不出来,很容易被误认为自作多情的。”
“你没自作多情,自作多情的另有其人。”就是他。
这股子怨怼的小语气,白牡嵘听着很高兴,抬手捧住他的脸,虽是隔着假皮不太舒服,但是盯着他的眼睛倒也无碍了。
“成,那之前的事儿就过去了,而且那天我喝多了,其实也记不起什么。可能你记忆深刻,但于我来说,却是模模糊糊,只是一些零星的片段。”让她穿上裤子认人,她也得都记得才成啊。
“是啊,你自是不记得你那时的状态。不过没关系,朕可以帮助你再回忆一次。”多简单的事儿。
他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已变了颜色,在她的脸上扫视,让人不由老脸一红。
白牡嵘也一样,转眼扫了扫这房间,她略迟疑,“这地儿不太好吧,隔壁都是人。”上次在山上就已经够丢人的了,尽管她不太记得具体情形,可一早醒来之后的事儿她可记得清楚。下山之后宇文玠的护卫都在,他们那眼神儿,再加上她自己的丑态,简直了。
“只要你别再尖叫,谁也不会知道。”他压低了声音,托着她起身,几步就走到了床边。
直接把她甩到了床上去,他异乎寻常的炽烈,和刚刚的他简直不是一个人。
一个下午过去,时近傍晚,这座城好像也凉爽了下来。客栈的厨房里正在做晚饭,饭菜的香味儿不时的飘出来,好闻的很。
这座城没什么特别的,街上来往的人也不多,但凡走过的,瞧着都像是营养不良似得。
这种情况必然会持续几年,之后才会好转,这就是战争后遗症,谁也没办法。
大杨背着大刀站在客栈一楼的窗边看着外头,他一个下午都在迷惑之中,因为白牡嵘的行为。她和那个陌生的男人进了房间,然后就一直没出来。
这种行为,大杨是不赞同的,所以几次想上去把她叫出来。
但后来,宋子非阻止了他,也没说明原因,这就让他更为迷惑不解了。、
直至刚刚,他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和蹊跷之处,不由觉得是自己眼瞎。
那个人,应当就是易了容的宇文玠,随意改变自己的面貌,让别人认不出他来。可如此一想,大杨就觉得有点瘆人,这么长久以来,宇文玠到底是有多少次易了容然后出现在白牡嵘身边的?
想想他之前所见过的陌生人,好像还真是很多个。身体外形都和他差不多,那就都可能是他,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而再看白牡嵘这一下午都和他在房间里没出来,他们俩这关系就值得研究了。已分开的夫妻,一个大梁皇帝,一个夷南王,这往后如何发展,还真是难以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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