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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中,白牡嵘的后背就上了两次药。因为不再流血了,药也换成了膏状的。涂抹其上,她必须的趴伏着,等待那药膏干燥后覆盖于后背上,她才侧起身来。
这些日子以来,但凡涂药之事皆由宇文玠过手,他做的十分顺手,涂药动作很轻,比得上手指温柔的侍女了。
白牡嵘很满意,从而也觉得他照顾人比她要做得好。尽管有许多次都是她照料他,背着抱着拖着扛着的,但加在一起也不如他眼下做的尽心尽力。由此可见,她天生就没有伺候人的资质,倒是他有这天赋,应该再发掘发掘,没准儿能考个保姆证什么的。
第二次涂药已经接近清晨了,白牡嵘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已经很亮了。
宇文玠没在身边,倒是有侍女在守着,见她醒来,先把水和吸管送了过来。
白牡嵘没有张嘴,转动了一下眼珠子,随后喉咙用力,发出了声音,“恭桶。”她只有这两个字,虽是粗噶,但也能分辨出她说的是什么。
侍女立即行动,很快的,两个侍女回来,直接把整个出宫的座椅连带着恭桶给搬了上来。
十分沉重,她们倒是有力气,放置在床边,然后几人合力,把白牡嵘从床上抬了起来。
她不着寸缕,这个模样真是凄惨到一定的境地。她后背有伤,不敢让她靠在椅背上,只是让她坐下,然后又拿来了毯子,从她前面给遮盖上。
之后,点不定早早就联系过那些商人。”此去,宋子非未必会占到便宜。
“那也得见了面才能见分晓。商人逐利,又不是什么宁死不屈的有节之士,见了利益,即便与宋子婳有过来往,兴许也就断了。”宇文玠很赞成宋子非的做法,要彻底切断楚郁的经济命脉。
“宋子婳诡诈,北方在他们手里,我总是放心不下。”喉咙实在不舒服,说话到最后,忍不住咳嗽。这一咳就牵连的后背疼,她不得不止住咳嗽,以至于脸瞬间就憋红了。
宇文玠上前想帮她,但眼下拍背这缓解手法是不行了,他只得将手放在她喉咙下,然后缓缓的往下抚,希望能助一些力。
好一会儿,这不舒服的感觉才过去,宇文玠起身,把侍女捧过来的衣服拿在了手里。
精白的云绸,没有染色,宽松而顺滑,拿在手里,恍若捏了一片云彩似得。
小心的穿在她身上,白牡嵘也觉得挺舒服的,低头看着蹲在她面前给她系扣子的人,“这料子真不错。”
“每年最多出三匹,都运到宫中赶制成衣,你可每日更换。”他轻声的说,这些世上最珍贵的料子,都给她做成了衣裳。
这般奢侈,她也不由叹息,想不到白姐有一天也能过上这种奢华的日子。
系好了扣子,宇文玠也没起身,依旧蹲在那儿,微微抬头看着她。
手落在了她的腹部,饿了太久,她的肚子可瘪的厉害。以前还有些肉,但现在都消失了。
“别摸了,里头除了屎,也没别的了。”他这样让她很不好意思,不由想起刚刚在这屋拉屎的事儿来。白姐混到今日,这种丢脸之事越来越多。
“却是应该再多一些其他之物,否则,实在伤朕的颜面。”他‘呕心沥血’,总是得有成果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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