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非微微摇头,“阿茂的确不是个罪大恶极的人,连小婳的罪过都比他多。不过,你敢这么做,就是抓准了皇上不会气你。这人藏到了哪儿,我就不问了,就让它成为一个秘密吧。”而且他如果问的话,她应该也不会说。
“还是首富聪明,知道多问无用。唉,还是我夷南好呀,即便下雨,空气也如此好,带着自由的气息。我短时间内就先不回去了,免得他生气。待他老人家气过了,我再回去。”站起身,白牡嵘走到门口的楼梯上,张开双臂,拥抱的都是自由的气息。
宋子非轻笑,“随你吧,夷南的百姓也很久没见到你了,这次我回来,谁看见我都问一句。”
“是吧,还总说我夷南都是一群野蛮的夷人,去哪儿能见到这么重情重义的野蛮人。”白牡嵘就是觉得自己这地儿好,人也好。
夷南的雨季就是这样的,雨连绵,但也只是连绵而已。不时的,太阳就出来了,照的天地都反射着水雾的彩虹色,好看的很。
白牡嵘在自己这片地方尤为自在,即便是总下雨,也挡不住她出去乱逛。山间有很多的山涧泉水,她和寨子里的小姑娘们一块进山。她们挖野菜挖草药,她则在山涧间跳水。
有一处十分适合跳水的地方,两米的高度,下面就是深潭。
她穿着中衣,从这上头跳下去,畅游一番,再返回上头,再跳下去,自由的如同一条鱼。
有的姑娘看她玩儿的畅快,也跟着她一块跳。
大概她是史上最强孕妇,没有她不敢玩儿的东西。寨子里的大夫给她诊脉,胎像稳定,没有任何的问题。
在大奉城的贤夫人终于是知道了她回来的消息,带着小羽和流玉匆匆的赶了回来,见她满身是水的从山上回来,她立即就急了。
白牡嵘还真是从没见过这贤夫人如此着急和生气的时候,被她拽着回了小楼,又把她按在了卧室的床上。
“太胡闹了,有了身孕,怎么能去淋雨?你不要命,也得顾着肚子里的孩子啊。我当年带着你的时候,动不动的就流血,若是再严重一些,就没有你了。”说着说着,贤夫人眼泪就出来了。
白牡嵘就怕她这样,坐在那儿用毛巾擦着湿哒哒的长发,一边看着她,“我没事儿,我身体特别好,寨子里的大夫两三天就给我诊脉,孩子也很好,您别哭了。”
“容儿,你跟娘说,是不是那大梁的皇帝不要你了?你都有了身孕,他也不提和你成婚的事儿,就算做不得皇后,也得给你个正经的名分啊。”贤夫人更伤心的是这个,她觉得自己的女儿可能是被玩弄了。
这世上的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cont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