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芩峰领着岳玲忧,一路上二人都没有说话。
迈上幽月峰最后一个阶梯,岳芩峰抬眼向着岳霓裳的墓望去,眼神之中不由得露出一阵思念与哀伤,深深叹息,随即又迈动步伐,向着岳霓裳之墓缓缓走去。
岳玲忧跟在岳芩峰身后,看了一眼岳霓裳的墓,眼神之中也流露出一阵复杂之色,随即继续跟着岳芩峰上前。
岳芩峰慢步来到岳霓裳墓前,此刻那目光之中,方才显出男子柔情,深吸一口气,微微轻叹,岳芩峰深邃的目光望着岳霓裳的墓碑,轻轻抚摸之后,后退两步,盘膝坐下。
“娘!”岳玲忧悲伤的轻唤了一声,也在岳芩峰身旁盘膝坐下。
岳芩峰深叹一声,望着岳霓裳的墓碑,感慨道:“霓裳,一眨眼都已经过去了十二年,无忧都已经长这大了,我也老了,或许天命时日将至吧,最近更是念你得厉害!”
岳玲忧心中的怨气,早已经随着平静的心,消失无踪,听闻岳芩峰的话,眉眼之间的依恋之色显露,更有几分本能的害怕与不舍,连忙说道:“爹说什么胡话呢!”
岳芩峰闻言,侧头看着岳玲忧,宠溺的模样,冲着岳玲忧温柔一笑,问道:“无忧,你觉得,爹待你可好?”
岳玲忧望着岳芩峰的模样,眉眼之间少了几分少女的胡闹,多了几分认真,思索了一番,回答道:“我只有一个爹,我不知道其他人的爹是什么样子,虽然爹有时候很麻烦,很难缠,但是我知道,爹对我很好很好,最少在我心里,爹是最好的。”
岳芩峰听见岳玲忧的话,脸上的笑容,那般的欣慰,如释重负一般,沉默片刻后,方才又问道:“无忧呀你可知,为何我不想将幽月岛交给你?”
这一直都是岳玲忧的一块心病,此刻岳芩峰看似简单的谈论,实则深藏着无奈,这让岳玲忧心中的担心更多了几分。
岳玲忧眉宇之间,露出一阵诧异之色,忍不住问道:“爹?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岳芩峰没有回答,只是冲着岳玲忧澹澹笑道:“不着急,你先回答我!”
岳玲忧见岳芩峰如此坚决,也就没有继续追问,带着些许不瞒之色,只回答道:“因为爹爹嫌弃我是女子,不是男儿,因为幽月岛的规矩!”
岳芩峰当然早就知道岳玲忧心中的答桉,只是一直以自己的方式爱着岳玲忧,保护岳玲忧,所以从来没有将一些窗户纸捅破过,因为他希望岳玲忧能自己决定自己的路。
瞧见岳玲忧置气的模样,岳芩峰摇头笑道:“无忧是我这一生最亲、最爱、最重要的人,疼爱都来不及,怎会嫌弃?至于幽月岛的规矩,既然是人定,自然可以改,更何况我和你娘早你一步就无视过规矩,又怎会用规矩匡缚于你?我不想你继承幽月岛,多番阻拦,只是不想你太累,也不想你牵扯进这江湖之中,毕竟我只有你这一个女儿,我只希望我的无忧,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过好每一天,就像你娘给你取的小名一样,无忧无虑就好。”
岳芩峰很爱岳玲忧,不管有什么事都把岳玲忧好好保护,以至于岳玲忧一直生活在安逸舒适的环境之中,可是性格好强的岳玲忧,并不喜欢这样,以致于岳芩峰过分的溺爱,让岳玲忧开始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