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伯伯,俺有一事相求,不知当讲不当讲……”石保吉一边走,一边朝送行的焦继勋欲言又止道。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你个臭小子怎么和你爹一样,磨磨叽叽的,不像个爷们!”焦继勋打着酒嗝说道。他对石保吉横挑鼻子竖挑眼,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与输了那一千贯钱有关。
石保吉心中朝他竖了个中指,他娘的,堂堂西京留守,这么输不起,说句话还能扯到家里人,这老东西当真小心眼。不过有求于人,对方又是长辈,他也懒得与焦继勋计较,继续赔着笑脸道:“那个……俺马上要北上府州,方才的那些赌注,都还没来得及收!焦伯伯在洛阳城是头一号人物,说一不二,俺想请焦伯伯代为收取,至于焦伯伯输的那一千贯钱就两清了,就当作辛苦费了,不知焦伯伯意下如何?”石保吉从怀中掏出一叠单据,在焦继勋眼前挥动,利诱道。
在石保吉看来,自己免了焦继勋的赌债,让他代为收取其他人的赌债,焦继勋必定会欣然应允。他这也是没办法,赌债本来就是意外之财,不能拖欠,欠久了就打了水漂了。
若是他本人还在洛阳城,大可以慢悠悠的一家一家去收取,但是这马上就要离开洛阳,若是那些人翻脸不认账,等他从府州回来,哪里还能收的到钱?况且都是权贵,抬头不见低头见,他总不能像对付一般赌徒一样,拳脚相向吧?
唯有吃点亏,委托焦继勋这种地头蛇代为收取,那些输钱的人,才不至于赖账不给!
这可是十几万贯呐,石保吉说什么也不会放过!
焦继勋闻言心里一动,心想这宣旨的太监怎么不早点来,害老子白喝了这么多酒!
他不动声色的接过石保吉手上的单据,心想一千贯钱就想让老子替你干活,真他娘的!不能够借此机会免除赌债,他还是很愿意干的。
只不过扫了一眼
单据,焦继勋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淡定的将单据塞回到石保吉手里。
石保吉有些愕然,不可置信的说道:“怎么,这可是一千贯钱的酬劳,焦伯伯就不动心?若是没了这一千贯,焦伯伯回家后如何向我家大娘交代?”
焦继勋畏妻,比李俊文还厉害,在权贵圈中可是出了名的,石保吉自然要拿此要挟他。
“收了这些赌债,我要抽两成作为酬劳,少一个子儿都不干!”焦继勋悠悠说道。
石保吉闻言,顿时恨不得一顿大耳刮子朝他皱巴巴的老脸上招呼。
他娘的,这老东西居然趁火打劫!一开口就要两成的酬劳,当真是比土匪还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