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你的意思是?”
“世兄心中有数”
我有数?我有数个屁!我都被指使到江原道四五个月了,现而今这黄历都翻到1806年的春二月了,我哪里知道汉阳是什么均势不均势的。
“此番赈灾,朴台与枫皋似有龃龉。”小赵似有深意。
“慎言!”
这下洪景来肯定懂了,就是僻派被扳倒了,汉阳的局势在新一轮的权力分配后出现了短暂的平衡。但是人这种动物是什么操性就别提了,得陇望蜀,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才是常态。
金祖淳惦记着朴宗庆手里的财权,朴宗庆也试图染指金祖淳掌控的人事权!
两者之间的矛盾基本上是不可能调和的,毕竟一国的权柄握于掌中的滋味,是个人尝了就不会舍得再轻易松手。
而金祖淳由于安东金氏累代缨簪高门,在士林中享有极高的声誉。通过舆论,不断地打压依靠外戚身份荫选为官的朴宗庆。而朴宗庆本来就不干净,一屁股屎没擦呢。现在又被士林舆论所攻讦,本次提出限价售卖官粮的举措,未必没有挽回声誉的意思在里面。
当然啦,只要绥妃不完蛋,潘南朴氏就完蛋不了。但是那种舆论权被对方所掌控的感觉,要多难受有多难受,简直了!
所以出身既不如安东金氏高贵,家门又不如安东金氏显耀的朴宗庆似乎有了些新的动作。
“是小弟我喝的多了些”小赵大概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说的有些露骨,摆了摆手。
“主上殿下如何了?”
“身体康健,一如往常。”
这一句到是半个哑谜,面对自己岳父和娘舅的明争暗斗,李玜坐视这一切的发生,既不亲自下场,也没有任何的拉偏架。这位少年大王年纪不大,但是为王之道似乎掌握了不少。
也许他还乐见其成,巴不得安东金氏与潘南朴氏斗个不分胜负。那样子,他这个大王就有了徐徐收拢权势,重振王权的机会。
不对!
小赵今天不对!
要知道赵寅永刚娶了安东金氏的女儿,而赵得永乃是金祖淳的御用大喷子,算得上安东金氏的铁杆小弟。
再之前小赵的爸爸赵镇宽平稳过渡告老还乡,把吏曹选官大权交给了金祖淳,丰壤赵氏和安东金氏应该是最亲密无间的同盟战友啊。怎么小赵的话音里,有些对安东金世占据上风的局面,不太欢喜的意思在里面。
“老弟最近是不是读了三国志?”
“往昔曾略看过几篇,近来新读,又有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