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鲁杀得性起,本以为这一刀势在必得可以将密托击倒,忽然心头猛跳,眼中似乎看到什么。下意识地将头向一扭,余光之看到一块蓝色的晶体从脖子旁飞过。脖子上微微一凉,鲜血瞬间流出来。
“我去,那是什么?”
“暗器吗?他是怎么打出来的?”观点的大多数人都没有看将密托这几乎反败为胜的一下是如何使出的。
“我靠,这家伙还真他妈恶心。居然用大鼻涕攻击。”白开心捂着眼睛骂着,好像擂台之上有让他不想看的东西一样。
呜鲁被密托的神秘攻击手段彻底激怒了,右手持刀遥指密托,一股庞大的气息在呜鲁周身升起。肌肉虬结,双目赤红,两道淡白色的气息随着呜鲁的呼吸喷出鼻外。
“大鼻子,敢用阴招敢了小爷。去死!”呜鲁大砍刀护胸双腿用力一蹬扑向密托。
“水狱镇魔!”密托忙在前方聚成一个水球再次砸向呜鲁。
呜鲁不闪不避,黑金色斗气绕在在砍刀上,一头撞进了水球之中。巨大的压力让呜鲁的身形一顿,接着大砍刀上闪出金色以光芒划开了水球。
“分天裂地!”呜鲁身体一扭,水球立时被他的身体撞得粉碎,而呜鲁已经持刀冲到密托面前。“哼!”密托冷哼一声,数十道寒光从他的鼻子中射出。寒光近在咫尺,呜鲁根本躲不开,而且他也看清了那些寒光竟然是一颗一颗锋利的冰锥。
“小爷压根就没想躲。”呜鲁吼出一句出乎密托意料的话,接着身体一旋:“铁翼魔身!”
黑金斗气护体,将前冲的呜鲁包裹成水滴状。“叮叮叮叮”一串密集的撞击声,密托打出的冰锥悉数擦着呜鲁的护体斗气飞过,没能对其造成丝毫伤害。
“这回该我了吧。”密托见冰锥无效,当场愣了一下,呜鲁抓住机会当头一刀劈下:“杀!”
每天早课练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杀招,此时此刻信手拈来。大量的重复训练已然将这一刀牢牢地刻在了身体之上,只是随便的挥出其威力竟堪比普通的斗技。
“啊!”仓促中密托只来得及举起双手,十字交叉招住这猛烈地一刀,斗气都没有护在一双拳套之上。可惜了这对金属拳套,密托视若珍宝,却被这一刀砍成数块。
“不,不可能!”密托不可置信地看着双拳。
“去死吧,魔气贯日!”一颗巨大的龙头从大砍刀上破空而出,巨大的龙嘴一口便将密托吞噬。
“呼~呼~”随着呜鲁的呼吸减慢,他赤红的双目渐渐恢复本色,虬劲的肌肉也松驰下来。
“扑通!”巨大的龙头终于消失,密托重重地摔到地上,全身密布着无数伤口,鲜血已经将他整个人浸成了红色,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了呼吸。
“靠!这么猛!”
“一招就将密托师兄给杀了?”
观战的众弟子还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大喇叭已经上台宣布了呜鲁的胜利。“呜鲁师弟,接下来就是你这位排名三十九位的行使挑战权了,请问你要挑战吗?”
大喇叭故意将“挑战”二字扬起了高高的声调,全场的气氛也随着一下子点燃了。
“挑战!挑战!挑战!”观战弟子们一声声呼喊着希望呜鲁发起挑战。
“我……”
呜鲁刚想开口,一个软绵绵的声音将全场的声浪都压下去了。“他要休息,挑战明天再说吧。”声音软糯但语气带着不容置疑。
所有人都寻声望去,只见贵宾区中一人站在那里,黑色皮甲,头上一对巨大的弯角,黑亮的巨蹄踩在一张椅子上。
“磐羊师兄,”大喇叭下意识地叫了一声。
“有意见吗?”磐羊语气不善。
“没,没有。”大喇叭连忙摇头。
“还不下来。”磐羊喊了句愣在那里的呜鲁。
“是。”呜鲁点头跳下擂台。
“胡闹。”磐羊一个爆栗重重地敲在呜鲁的头上。
“我……”呜鲁小心地抬眼瞄了下磐羊。
“知不知道狂化后有什么后果?”磐羊语气很严肃。
“全身无力,需要长时间的休息和大量的食物补充。”呜鲁连忙回答。
“知道你还敢继续挑战?不要命了吧?”磐羊又一记爆栗。
“大师兄别打了,我被那大喇叭一鼓动,把这事儿给忘了。”呜鲁捂着头,满脸的委屈。
“忘了?”
“啪!”又一记爆栗重重地敲在呜鲁的脑后,这回是刀锋敲的。
“这么重要的事儿怎么能忘?你这是作死的节奏啊?”
刀锋气的满脸通红:“你这样对得起雅鲁部族嘛?对得起族长和柯木大叔吗?”又是几下重重地落在呜鲁的头上,呜鲁连躲都没敢。
呜鲁从小就是孤儿,被部族养大。可以说部族和族长在他的心中有着崇高的地位,刀锋这么一说,呜鲁顿时觉得自己好像犯了天大的错误一般,一动不动等待着刀锋的惩罚。
见到呜鲁的表情,刀锋心中一软,知道这回的教训呜鲁定会铭记的,于是口气一转轻声说:“行了,你能记住就好。珍惜自己的生命是最重要的,只有活着,才能去完成你想做的事,才能守护我们的部族和族人。”
“嗯,老大我知道了。”此时的呜鲁低着头,就是个犯错被抓的小孩子,哪里还有刚才狂化后的半点威风。
“行了,走,我带你去吃东西。”说着刀锋拉起呜鲁的手就要离开。
“行了,坐下吧。”磐羊出声说:“有师兄在这里还能饿到他?”说着用手一指,就见羊一和羊二拎着满满两大包的食物走过来。
“正好快中午了,大家过来一起吧。随便吃,不够再去买,管饱。”磐羊大手一挥众人都围过来。
“让大师兄破费了,真不好意思。”刀锋嘴上说着不好意思,手比任何人都快,已经抓起了两块肉。
“没事,都是白师弟买单。”磐羊很会慷人之慨。
白开心满脸肉痛之色,正对付着手中一根骨头。
这顿午餐大家吃的心情愉快,尤其是又看到了一场精彩的挑战。只不过在这场挑战的最后众人都齐齐停嘴不吃了,原因是擂台上的场面太血腥了,就算见惯了鲜血的兽人都觉得阵阵反胃,除了一个人例外——白开心。
挑战者是三十八名的弟子,猴族女性玛丽。身材高挑火辣,面容俏丽,就算放在人族中都算得上是大美人。不过她手中两柄短刃却让人不会对她有什么想法。
玛丽身手敏捷,速度又快,素喜用手中短刃虐杀对手。每次她的战斗都是血流成河,对手的所有伤口都不深,只是被割破血管。按照玛丽本人的说法是喜欢割裂血管时鲜血喷涌出的声音,看到对方被鲜血染红更让她热血沸腾。因此在剑圣谷中有了一个血腥玛丽的绰号。
她挑战的是排名第五的牛族弟子火焰,战斗的时间很长,在接近规定时间结束之前火焰终于失血过多晕倒在擂台上。此时的台面几乎被火焰的血染成了红色。
当玛丽登台的那一刻,白开心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那道俏丽的身影,当玛丽获胜那一刻,全场只有白开心一个人挥舞着手中吃剩的骨头欢呼着。
火焰排名第五,实力当然不弱,虽然玛丽获胜也只是惨胜,全身伤痕,放弃了接下来的挑战权。
看着玛丽下台,白开心的眼睛还盯在那道身影上,刀锋捅了捅磐羊:“大师兄,白师兄这是怎么了?”说着眨了眨眼睛做了个你懂得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