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瑾自然不可能把千机的宅子泄露出去,便对白流答道:“我瞧那几个守门的卫兵着实辛苦,便让他们慢慢来,又与他们聊了几句,便耽误了点功夫。
“后头想着我进城晚了,怕是许多客店都没位置了,便挑了个最不起眼的西区去了。谁知在西区又遇上点事,最后辗转来到这里。”
白流“哦?”了一声:“遇上什么事,可需要我帮忙?你初来乍到,怕是许多这里的规矩不甚明白。日后我找个时间,跟你细说。”
另外两伙人,见白流与言瑾这般交好,也不甘示弱的表示他们也愿意给言瑾传授经验。
言瑾笑着道了谢,又道:“也不是什么大事,白城主可还记得,咱们入城之前,有人跟春洲太子吵起来了?”
寒雪宫和天火宗的人在他们前面进的城,所以并不知道这事儿。如今一听还有这事儿,纷纷追问起来。
白若琳便站出来,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最后道:“若是言姐姐护着我,只怕那女人都要把手戳到我额头上来了。”
天火宗的石长老本身是执政堂长老,对这一类人,最是看不上的,此时皱着眉头道:“还有这般无礼之人?”
言瑾笑道:“只怕她并不觉得自己无礼,还觉着自己正义爆棚。毕竟咱们这些人都没站出来阻拦春洲太子插队,唯有她不畏强权敢于斗争。”
居无所一听这话,差点没笑死:“这就滑天下之大稽了,插队与回家,本就不同而语。她这般偷换概念,还觉得自己大义凛然,当真是个蠢货。”
梅格在一旁问:“大药师,难道这人在西区又与你有了争执?”
言瑾点了点头,粗略的把西区金家客店的事说了一下,几人听完又是一阵无语。
“爹,我说那人脑子有病吧?”白若琳最先气不过道:“言姐姐可从不惹事,便是咱们看热闹,那人拿手指着咱们,她也没说过一句不是,倒是因为我才跟那人争论了几句。”
白流皱眉道:“那女修什么来头,我远远观瞧只是个生面孔,为何她敢这般跋扈?”
天火宗的众人互看了一眼,都未注意过排在他们身后的人,所以也都不好开口。
倒是寒雪宫的梅格想了想,一合掌:“是不是穿着一身淡黄色,法宝是个葫芦的女人?”
言瑾和白若琳异口同声道:“就是她!”
梅格一听是她,气的鼻子哼了一声:“我当是谁,原来是她。”
“怎么?梅小友竟认得那女修?”白流忍不住问:“她是谁的门下?”
梅格一提起来,就一肚子的怨气:“什么谁的门下,谁都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她自称自己是天九院的,可各位师叔师伯,谁又听说过这天九院了?”
白流又问:“你如何与她相识的?”
梅格嘟着嘴说:“谁与她相识了,我们在路上落脚之时,她与我们一个客店。对我们这些出窍期以下的弟子,她是一眼也瞧不上,倒是我师哥寒衣,被她时时刻刻粘着,一口一个寒师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我们寒雪宫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