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言瑾脑子里的画面就更加清晰了。
但这样一来,也推翻了她以往的一部分认知。
以前她也觉得,三界虽然分开,可能保证三界不会通行的,一定是有支柱,且有人在三界支柱处把守。
而在下界把守支柱的人,便是无上门。
她一直以为,无上门是因为在仙界受到了处罚,被贬下来“看柱子”的,确保没人捡漏偷偷跑到仙界去。
所以下界通往仙界的道路,肯定在禁忌之海里,在无上门里。
可是现在看来,她完全想反了。
无上门因为天九院被俘,暴露出了他们根本就没有在看守任何东西,而相反,根据一号的“供词”,无上门反而是在躲避东西。
他们在躲天柱。
以前言瑾的心里,三界的形状,应该是个“王”字型。三块大板块,中间各有一道柱子相连。
现在这个情形看来,三界根本还是一体,就连禁忌之海,很有可能一开始也是有灵力的。直到无上门下来,为了护住自身安全,这才创造除了一片灵力阻塞之地。
而言瑾相信,无上门内部,还是有灵力的,不然无上门的人不可能在那儿繁衍后代,持续生存。但那里绝对是一个保护区,一个让仙界无法窥探的真空地带。
回想了一下黎莉莉的话,言瑾发现,天九院三人下来的时候,也不是直接出现在无上门的。他们也是找好了肉身之后,打听完了才集合去了无上门。
这就更加说明一号所说不假,无上门是仙界无法直接到达的地方,也是无法前往仙界的地方。
言瑾心里逐渐有了个主意,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还费劲找什么秘境?直接把那三人关到无上门旧址不就行了?
至于灭了无上门的那帮人,以一号和黎莉莉口中的证词来看,短时间内,是不会再出现的了。
因为那帮人以为他们任务已经完成了。
所以现在,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想到这里,言瑾甚至有了个更加大胆的想法。
但是这个想法,现在还不着急,一步一步来就是了。
接下来的日子,言瑾开始抓紧了进度。但这进度,却不是她自己的进度,而是归元宗全员的进度。
眼看归元宗整个宗门都因为言瑾的催促而更加忙碌起来,白流箫锦等人也不好再滞留做客,只是临行前,白流将白若琳委托给了言瑾,直道平日不必太过照顾她。
等白流箫锦走后,言瑾经过掌门的同意,将白若琳安排在班上旁听。
顾清风本来还有些不想让外人学习的心思,但听了言瑾的计划之后,他完全改变的想法,一口答应了下来,甚至还把天火宗的那两位弟子也安排进了旁听队伍。
居无所倒是十分欣喜,倒是梅格这丫头本以为可以来别的宗门做客是件轻松的事,没想到倒比在天火宗里还更忙些,甚至还有朱玲随时监督她学习,令她有些苦不堪言。
叫苦归叫苦,这丫头倒也没有松懈。一是怕丢了宗门形象,二是有白若琳做比较,怕落了人后尘。于是几个月下来,这丫头也是突飞猛进。
原本天火宗这两人来到归元宗时,都是元婴期境界,没想到才几个月时间,便直接突破了三层境界,直接来到了元婴八期和元婴大圆满。
这样飞一般的速度,让居无所和梅格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他们本以为言瑾的速度是因为她天赋异禀,可没想到他们认真的跟着学了一段时间,速度虽不如言瑾那么快,可也却比其他人快了几十倍。
又过了一个月,朱家和井家派人前来拿货,本来没指望看到言瑾的,这一次却是言瑾本人交货。
来接洽的人,惶恐不已,纷纷点头哈腰,笑着招呼。可却在言瑾严肃的表情下,渐渐安静了下来。
“今日我亲自来,是有事要与两家家主商量。有句话,希望各位带回去给家主听。我去春洲拍卖行的事,相信两家不会没有听闻,那么我的丹药在拍卖行卖多少灵石,两家也应该心里有数。
“从下个月起,该补给我的,希望你们两家自觉补上。当然,我也不会不顾情面,只谈生意。虽然这价钱涨了,可我允许两家各派二十名族中子弟前来旁听学习。
“这二十名族中子弟,不必拜不拜入我归元宗门下,都不要紧,他们能在这里学多少东西,都是他们自己的事,学不学得到都看他们自己的本事。”
言瑾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她看着两家人的表情由愁变喜,接着又道:“但我有一个条件,来学习的人,在我归元宗学习期间,必须听从归元宗的差遣。”
朱家人首先表态道:“大药师肯开金口,乃我朱家的福气。给大药师的补偿,回去我定禀告家主,好好结算。加之上回大药师助我们击退谭家一事,还没来得及感激大药师,这回也一并奉上。”
井家听了也不甘落后道:“我们井家也是!”
言瑾点了点头,将这个月的货奉上,这才起身去弟子堂授课。
晚间她回到新峰,发现凌云曦已在住处等她。
汪不辞在坐陪,看到言瑾回来,便起身退了出去。
凌云曦看着汪不辞的背影,挤眉弄眼的戏谑道:“师姐,有小妾了呀。”
言瑾照着她头就是一巴掌:“当我是你爹呢。”
凌云曦捂着脑袋泪花都出来了:“怎么都爱打我。”
言瑾没理会她,连余进来给她拿来干净的家居袍,她边换边问凌云曦:“找我何事?”
凌云曦龇了龇牙:“师姐自从回来了,对我的宠爱就越来越少了。”
言瑾嗤了一声,换好了家居袍,转过身来,手里拿着一本书,她把书卷了卷。
凌云曦见状赶忙叫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别打。你之前和朱家井家改了条件,为何不与皇室也改改?”
言瑾手里一顿:“你爹知道你在这儿?”
凌云曦叹了口气:“他一直知道,只是我这人对外贤淑对内闹挺,他见我不在家也乐的清静。我本来也只是想做条咸鱼,现在境界比我哥还高了,你说他能继续安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