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不辞收了书,可并没有明确的回答送还是不送。
言瑾也不着急,只忙她自己的事情,根本就不派人去打听。
果然第二天一早,汪不辞早早的收拾了东西,留了封书就离开了。
连余看到留书,气的头都炸了,一路抓着汪不辞的留书赶到上修的屋里,信笺都快被他给捏烂了。
“上修瞧瞧,竟只留书一封便自行动身了!”连余脸涨的通红,忍不住骂道:“好没良心的东西,上修起的也不晚,他就不知道来辞行了再走?连个招呼都不打,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言瑾不急不躁的伸出手去,连余赶忙把信递到了她手上。
“他在春洲皇室多久,在我这边才多久?”言瑾看着信一脸微笑道:“春洲帝君对他有知遇之恩,但在我这儿,他却受尽屈辱。换了你,你说你更怀念哪边?”
连余气结:“可他也不能这样!咱们是有人拦着他回去了?”
言瑾安抚连余道:“想必是昨日他劝了我不要送秘籍,但晚上他回屋看了那秘籍,觉得必须要给春洲帝君送去。这一前一后两相矛盾,他自己觉得害臊,没脸当着我的面说罢了。
“再说他走了,你不是更清闲?我可是听说了,如今慎行峰恢复了三餐,你与药枝每日送餐,都还要多送他那一份。
“你们两个也是,他不做事,就不知道拿鞭子抽他?那么客气,倒像是他来我这儿做客的来了。
“这会子他走了,你与药枝也少伺候个人。你不说高兴怎么还恼上了。更何况,往后了说,你更该幸灾乐祸才是。”
连余听了这话,心里很是佩服上修如此大度,但又十分不解:“幸灾乐祸?为何?”
言瑾轻笑出声:“这还不懂吗?春洲帝君多么要面子的一个人啊,他家的国师在外丢人,行这无礼之举,他知道了,会不生气?
“加上以后他不可能不与我打交道,毕竟天品丹药可都还捏在我手里呢。只要他春洲帝君脑子不糊涂,就会想法子跟我道歉今日之事。
“但今日之事一旦提起,便会让他难堪尴尬。那么他一难堪尴尬起来,就会想起,是谁让他陷入这般难堪尴尬的境界。
“原先汪不辞顺风顺水,从未出错。可现在他出错不断,你觉得春洲帝君还会容忍这么一个没情商的白痴当国师吗?”
连余这下终于乐了:“该!平日我就看不惯他,扭扭捏捏跟个娘们似的。”
言瑾干咳了一声,白了连余一眼:“我也是个娘们,我可不扭捏。”
连余赶紧笑着道歉,心情顿时好了起来,连走路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言瑾看着连余出去了,这才小声的问身边的空气:“他走到哪了?”
邢兴压低了声音回道:“辰时下头来报时,说是已经上千里了。”
言瑾噗呲一下,掩住了嘴:“还真是归心似箭。”
邢兴嘁了一声:“那玩意也就好看,心根本不在主人这儿。主人要喜欢那赏心悦目的,看我就是了。”
言瑾无语的看了看房梁,想在上头垂根绳子下来,把邢兴吊死在上头。
这么不要脸,跟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