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云大陆这边,金蚕观正紧锣密鼓的给偷来的几艘船上着防护。好容易防护都上好了,一下水却发现这些船的船底不知怎么回事,遇水就溶,竟全破了。
再检查一边,竟发现这船的船底,都被人拆了木板,以纸为底,覆以幻象,让人察觉不出已经变了材质。
金蚕观一气之下,找皇室理论,凌皇不急不慢的听完金蚕观的叙述,反口就是一句:“你们要船做什么?是赤云大陆待你们不好,想回春洲?”
金蚕观的人哑口无言,结巴了半天,硬是没说出个理由来,最后夹着尾巴灰溜溜的回去了。
凌皇看着那丧家犬的背影,冷笑了一声,掏出传音符来,给言瑾发了个消息。
言瑾那头已经不必再去授业堂教课了,归元宗这十年来没有再招收新的弟子,以前的弟子,基础课都上完了。她也有时间,手把手的指点自己的徒弟。
这一日她正检查张大宝的体术,就收到了凌皇发来的消息。
言瑾听完,笑着给凌皇回了一个:“陛下不必担心,赤云大陆没几个人知道六皇女是我归元宗的人,金蚕观若是这么闲的发慌,要找我归元宗的麻烦,我也不会怕他。”
张大宝看着师父将符送了出去,好奇心大起:“原来六皇女是我们的人?怎么以前没见过她?”
言瑾噗呲一乐:“没见过?你会被你师叔打死。”
张大宝恍然大悟:“是我亲师叔?难不成是凌师叔?”
言瑾有点意外:“你怎么猜到是你亲师叔?”
张大宝委委屈屈:“全宗敢对师父的徒弟下手的,也就俩亲师叔了。朱师叔脾气好,就算咱们得罪了他,他也不生气,就只有凌师叔动不动就要揍人。”
言瑾哈哈大笑:“她是把师弟揍她的份,都加到你们身上了。”
苍元峰“以大欺小”这习惯,还真是一代传一代啊。
张大宝虽说起凌云曦看似咬牙切齿,可平时被揍之外,还真没少被师叔照顾。于是听说凌云曦去了春洲,心里担心极了。
“师叔代表皇室过去?就她一个人,行不行啊?”
金钩银铃正好捧着书过来,听见张大宝这话,俩人都乐得不行。
“论无耻,咱们宗门里师父排第一,凌师叔一定第二。”
银铃也道:“论怂,凌师叔只怕还在师父之上呢。”
言瑾白了俩徒弟一眼:“瞎说啥?我啥时候无耻了,我啥时候怂了,尽教坏你师弟!”
张大宝认真的想了想,师父说的对:“师哥你们别乱说,师父可一点不怂,她出窍期时就逮着大乘期的修士揍呢,哪里怂了?”
不但揍了,还揍了俩呢,一个国师,一个空空门老大,都被揍得一点脾气也没有。
言瑾龇着牙直乐,金钩银铃两人一脸无奈的看着张大宝,觉得这孩子没救了。
张大宝又道:“可凌霄阁行事阴险狡诈,并非光强势,手段也极其下流。我怕没有师父在,师叔斗不过他们。若是还有金蚕观在后,两面夹击,很有可能师叔要吃大亏。”
言瑾越听这话,越觉得张大宝这家伙在骂自己比凌霄阁还阴险狡诈,一点亏也吃不得的她,狠狠的敲了张大宝脑袋一下:“我在也斗不过他们!我那么单纯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