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胥回去后,一晚上都脑子都没消停。他反复不停的想着言瑾说的话,眼前还无数次浮现出今天看到邢空的样子。
他看上去没怎么变,只是神态有些疲惫,笑容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看得出,邢空见到他,心情并不是很好。
一开始祝胥只觉得那是因为邢空冷血,觉得邢空依旧还是那个老样子,心里只有事业,对自己做过的事丝毫没有悔悟。
可是后来言瑾的一番话,却让自己对邢空的笑容有了别的解毒。
他似乎能感觉道,邢空那漫不经心的笑容,透露的是力不从心,是对以往友情的失望。
第二天一早,祝胥天一亮就出门了,开车直奔传送站。
回到云想城后,祝胥直奔齐家,只敲了几下门,就有人来应门。看到开门的人时,祝胥楞了一下。
“怎么是你?”
齐夏看到祝胥也愣了愣:“你怎么在这儿?”
齐夏的意思是,祝胥不是跟在他家宝儿身边吗,为什么会回到云想城来。
可祝胥还以为齐夏的意思是他怎么会来齐家,于是忙开口道:“我来看看齐鸢。”
齐夏歪了歪脑袋:“齐鸢?”
祝胥道:“对,就是这家的女儿。”
齐夏又皱了皱眉:“这家的女儿?”
祝胥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得哪里不对。
“你还没说你怎么在这儿?”
齐夏回道:“我在云想城的身份,是这家的养子,所以住在这里,正好都一个姓,对外也好解释。”
祝胥又问:“那你住在这里,难道不知道这家还有个女儿?”
齐夏一脸懵:“什么意思?”
说着,齐夏从门里出来,带上了门,抓着祝胥往外走。
“别在门口说人家闲话,出来点。”
两人一直走到无人之处,这才继续交谈。
谈话间,祝胥惊讶的得知,齐家并没有一个女儿名叫齐鸢。
“你确定?”祝胥都快崩溃了,他从小和齐鸢长到大,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齐夏见祝胥质疑,满脸不高兴道:“我虽然医术不精,可还不曾把错过脉。刚住进来,我就给两位老人家请过平安脉,他们身强体壮,但是周婶从未有过生育的迹象。”
祝胥更懵了。
“那那怎么可能!”
齐夏问祝胥,祝胥也不肯说是怎么回事。
最后,他踉踉跄跄的离开了云想城,魂不守舍的回到家里,怀中的电话响了无数次,祝胥也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