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在这时空裂缝之中过了多久,张玄只感觉到穿过了两道白光,这才感觉身处一片温暖的水中。
看来是已经再次投胎了!久违的这种温暖感觉,张玄便昏昏沉沉的睡去,这一次的天雷更加强大了,看来随着自己的进步,天雷的威力也会随之上升。
“张成,你看,孩子又在踢肚子了!”一个女声道,张玄知道这女声从羊水中传入自己的耳朵,正是自己的母亲。
原来自己的爹爹叫张成,张玄心道自己不用换姓了。当下又是仔细倾听。
“九娘,你莫咋呼,起来的太猛容易伤到!”一个男声道,接着张玄只觉得一直大手隔着肚皮贴着自己的脚丫,张玄这才收回脚丫。
“孩儿长得可真壮实!”张成道:“要是个女儿就好了!”不等张成感叹,母亲九娘骂道:“你说什么呢?你想让你家绝后?”
“莫生气!”张成道:“我也想生儿子啊,可是这兵荒马乱的,儿子被抓去当兵,也是活不了啊!”
“说的好像女儿就能不用去一样!”九娘道:“公公被拉去打仗没回来,婆婆也被军官拉去烧饭没个音信!”
张玄一听,心道这世界还是个战乱年代,不知道具体如何。
张成又道:“爹他给我顶了兵,让我照顾家里,哪想又来抓丁,还好娘让我躲了起来,替我去了,不然你们两女子在家可怎么活啊!”
张玄听了,倒是想起了杜甫的《石壕吏》,暗道自己的家庭多灾多难,还不一定能够顺利长大。
“我听说村里有人已经有人准备过江,往隋朝逃了!”九娘有点兴奋道:“要不我们也跑吧!”
张成道:“别提了,前天我去县里做工,才知道那些要过江去隋朝的人都被抓了,眼下都吊在城门外晒着!”
九娘一听也默默无语。张成又道:“我准备往后山里去盖个屋子,往后我们就去后山里住去,那些拉兵的就找不到我们了!”
“这主意好!”九娘也是高兴道。张玄听了一会,便知道眼下是隋朝和陈朝对峙时期,但是史书上隋朝和陈朝对峙了好些年,最后才有杨广杨素韩擒虎等大将前来,半年之后便攻入了陈国都城建康。
之后其余地区也是望风而降。自己家在长江之南,也不知道是哪个地方,要是都城郊外,那一家人可是凶多吉少啊。
夫妻二人又说了一些话,张玄发现没有什么有用信息,这才昏昏睡去。数月之后,张玄只觉得身体一凉,屁股一疼,便哇哇大叫起来。
“哇哇”听到哭声,那老妪才道:“好,声音好大,是个带把的!”说着有个张玄洗澡,之后便将张玄抱给母亲九娘。
九娘也是虚弱不堪,但还是给自己的儿子喂奶。张成听到也是大喜过望,见到产婆出来便道:“多谢三娘!我这里只有些白米,您别嫌弃!”
“谢啦!”产婆接过之后便离开了,张成这才进屋,看到自己的妻儿也是激动不已,“我有后了!”说着还哭了起来。
“哭个什么劲!”九娘虚弱道,“你给儿子起个什么名字?”张成这才擦擦眼泪道:“爹他托人来信,说他问了学问人,男的叫张玄,女的叫张丽。”
“爹他什么时候托人来信的?”九娘问道,张成见状也不隐瞒:“上个月我去做工,碰到了老李头,他告诉我的。”张成说着又留下眼泪:“爹他犯了军法,被人打死了!”
九娘一听也是伤心不已。张成见状急忙安慰:“我本来打算过段时间告诉你,没想到今天没忍住!”
“咱们可得好好活!”九娘道。张成也是檫干眼泪道:“我今天打了鱼,我这就给你烧汤去,刚刚被没敢给三娘看到!”
说着便下去厨房烧鱼,不大一会便端进来未给九娘喝。母亲九娘喝完也是昏昏沉沉睡去。
张玄心中一黯,爷爷他被打死,可见这军中残酷,奶奶去军中烧饭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实在是可怜。
过了日张玄便可以睁开双眼,这才看清父母的样貌,母亲九娘肤色偏黄,五官端正,只是颇为瘦弱。父亲是个瘦高个,以木匠活为生,长得倒是一张长脸。
母亲九娘在床上躺了十来天,便下地干活,张玄心中一叹,即使老外不做月子,也不会干这些重活啊。
父亲去县里干活,家中的田地就由母亲耕种,有时候父亲回来夜里还做农活,去河边捕鱼,去后山捉鸟,给母亲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