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吾封。”本尊犰狳一脚猛踏战台,以脚掌为中心,一条条阵纹交织勾勒,布成了大法阵,专克化宇为尘。
“纵灭一尊,也是二打一,半残的你,必死。”道身犰狳冷哼,瞬身杀至,眉心有神芒爆射,乃是神殇秘法。
“凭你?”叶辰冷笑,不躲不闪不防御,硬抗一记神殇,在同一时间挥动了道剑,一剑将道身犰狳斩翻了出去。
“给吾镇压。”本尊犰狳攻伐也到了,催动一口古老铜钟,乃他的本命法器,凌空压下,将叶辰罩在了里面。
“灭。”本尊犰狳结印,复苏了铜钟内的诛杀禁制,要将叶辰碾灭成灰。
“你这破钟,与穷奇的古铜印差远了。”铜钟里,传出了叶辰冰冷的笑声。
下一瞬,那口古老铜钟,便炸裂了。
铜钟乃是被撑爆的,叶辰开了外相霸体,硬生生的撑爆了大钟,很是养眼。
本命器破裂,本尊犰狳也遭了反噬,蹬蹬后退,每一步,都会将战台踩的崩裂,待稳住身形,鲜血狂喷而出。
“赏你一掌。”另一方,叶辰挥动了手掌,凌天盖下,身在霸体外相状态,他的一掌,足够十丈大,重如山岳,冲杀而来的道身犰狳,撞个正着。
只闻轰的一声,道身犰狳便被拍成了肉泥,被叶辰抓起,攥成了一缕灰。
而他的外相霸体很不稳定,支撑了一秒,便消散了,他的嘴角,流溢鲜血,在外人看来,他是无法支撑霸体了。
这还是在演戏,做给洪荒众太子看的,搞定了犰狳,还能再钓一条大鱼。
他的人生,都是戏啊!诸天的修士,忍不住啧舌,一不留神,就会被忽悠。
“现在,一对一了。”叶辰笑看犰狳。
犰狳不语,却皱着眉头,谁会想到,此刻的犰狳,正搁那捋着来龙去脉:这仗,我是怎么打的,打成这鸟样,两尊道身,仨回合没到,全被灭了,好好的仨打一群殴,愣整成了单挑。
“捋清楚没。”叶辰拎着道剑过来了,咧着嘴,笑的很开心,“单挑了。”
“独战一样灭你。”犰狳嘶声怒吼,豁然撑开了异象,乃一片无妄星海。
“本命器都没了,还灭我,有意思。”叶辰乐呵呵的,犰狳太子动异象,他也开了异象,混沌大界压制星海。
与此同时,混沌鼎又变得百丈庞大了,还是一座小山,压的犰狳一阵趔趄,完事儿,那厮砰的一声就跪那了。
这一跪,真霸气侧漏,跪那就没再起来,被混沌大鼎,压的是动弹不得。
叶辰就自觉了,一剑斩了犰狳太子。
静,现场出奇的静,不止洪荒大族,就连诸天修士,也都看的俩眼发愣,只因这场大战,结束的有点太快了。
“这就完了?”小猿皇搔了搔猴毛。
“这货,是咋当上太子的。”天朔揉了眉心,本以为要打上百十个回合,这整的,五回合都每到,就被灭了。
“世人皆言,洪荒族人个顶个的猛,脑瓜却也个顶个的不灵光,果不其然。”钓鱼老叟捋着胡须,意味深长。
“也没听见惨叫,人犰狳都没来得及求救,稀里糊涂就被灭了。”赤阳子啧舌,“这么多太子,就属他死的快。”
“八成还在捋呢?捋着捋着,就捋没了。”老家伙们给犰狳想了个理由。
“是我太强了,还是这货太不上道了。”叶辰摸着下巴,看着犰狳的肉身,连他这二分之一的主角,都有点不习惯,灭一尊太子,竟是这般轻松。
再看犰狳太子那张脸,残留的神色,可谓五味杂谈:恐惧、愤怒、郁闷、迷茫、懵逼,他该是还有很多话要说,还有很多秘术神通没施展,就他娘的一个晃神儿,啥人生理想都没了。
洪荒族那边,静的有点吓人,众位太子们,都如遭了雷劈,堂堂犰狳族太子,五个回合都没撑到,就被灭了,而且死的干脆,说死就死一点不含糊。
犰狳族准帝,脸色最难看,堂堂犰狳族一尊高贵的太子,还不如他家皇子。
那日,犰狳皇子与叶辰斗战,起码还打了几百回合,你丫倒好,五个回合就被灭了,此乃生死之战,他都不知,那一瞬,他家的太子到底在想啥。
“太虚,可看清了。”凤凰轻语传音。
“有神秘存在,祭了犰狳太子的魂。”太虚皱眉道,开了仙眼,扫看着天地,“瞬间祭魂,连准帝都未察觉,那个神秘存在,道行远在你我之上。”
“这么说,在叶辰斩犰狳的那一瞬间,犰狳便已死了?”凤凰试探性道。
“的确如此。”姜太虚轻轻点了头。
“这时代,还有大帝在世?”如他俩这般,帝姬、龙苍劫、人王、仙母,都在扫看这片天地,也堪破了端倪,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祭魂,而又寻不到踪迹,那种级别的存在,堪与帝齐肩,至少,他们这几个,绝然做不到。
现场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正如犰狳太子,稀里糊涂被灭的那种莫名。
这里诡异,瑶池地宫更诡异,那躺在祭坛上的女圣体,竟微微睁开了眸。
仅一瞬,她又轻轻闭了眼,嘴角却挂着,一抹诡异的笑,不知是何寓意。
此刻,若有人在,见她如此,必定浑身凉飕飕,会觉这世间,无比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