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兄,你何必与他置气。”李珺上前劝道。
“我只是要给他一个教训。”赵兴宝满不在乎。
“这位官爷,刚才说的要这所有的《漱亭集》?”那掌柜地询问。
“可以,掌柜的一起包了送到齐王府去吧。”赵兴宝自然不会赖账。
“官爷恐怕只是不喜欢那位小爷买到《漱亭集》吧?”那掌柜陪着笑道。
“是啊!”赵兴宝也很坦白。
“刚才那位小爷小的不认识,但是小的还是想同官爷讨个好。”掌柜的不慌不忙地解释:“所以,小的斗胆,官爷既然不需要这么多,那就不用都买了去,小店并不为单纯为了牟利,也希望更多人能够买到合心意的好书。”
若说一开始李珺进来,单只是觉得这书局内部构造雅致独特,但现在听了这掌柜的话,不禁又高看了他一眼,难怪书店虽小,却有这么多书友趋之若鹜。
“好,我也不过是为了教训教训他,买这么些回去也没什么用,掌柜的既然不为赚钱,我又何乐而不为呢。”,这掌柜的刚才顾全了他的面子,赵兴宝自然乐意。
这么说定了,二人又转到书斋二楼,看看、挑挑、捡捡,不觉近午。
李珺最后还是买了一本常见病症的药典,见那书铺子墙边还挂了几只手工制作的箫、笛,想起赵兴宝、高士林那晚表演的皮影剧的曲子,不免有心尝试,于是也拿了一支箫。
赵兴宝搜罗了几本极具特色的小家字帖。其中一本,李珺也很喜欢,因为像极了外公的字迹。
二人满载离去,马车又把他们载到了街头的一座叫做状元楼的茶肆。店小二热情周到,一路把他们引上二楼雅座,擦桌去凳一会功夫麻利儿的就上了一壶龙井。
李珺举目朝窗外望去,街市一直往东西两侧延伸,人头攒动,行人车马不断,京城还真是热闹呢。
突然她盯着西边的河道喊道:“赵兄!”
“什么事?”赵兴宝小酌了一口茶,信步走过来。
“你看那桥是不是没有桥柱?”李珺指着不远处的一座桥。
“恩,确实没有。”
“你不觉得奇怪吗,竟然没有桥柱,那样跨河而建怎么不倒塌。”李珺好奇地问道。
“那座桥有什么,东水门外六七里的虹桥你见过没?”
李珺摇摇头。
“那座桥又长又高,也没有桥柱子,那看起来更加犹如一道天虹架在河道上。”
“真的?可是为什么不弄桥柱子呢,桥身不会塌吗?”
赵兴宝小神秘的解释:“原先这河上皆是有桥柱的桥,但是由于河水深流急,船只在过桥时经常撞在桥柱上,舟毁人亡的事情时有发生。”
“原来还有这典故,然后呢?”
“后来青州一位狱卒不知道怎么听说了这事儿,根据他们当地的情况,上书给圣上,建议了这种无柱的新造桥法。”
“哦,可是这技法一试就成功了吗?”李珺好奇地问。
“我不懂,但是听我父亲说是在两边垒上巨石,再用长木相连贯穿而架设,所以拱形较大,看上去若彩虹之桥一般。就叫了虹桥这么个名字。这一座是上土桥。现在在这些桥下的漕运,倒是更方便了。”
李珺点头:“确实巧妙,这河道上有很多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