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刚才两人口中说前面来的是什么人?他们要这么匆忙的逃走?如果前后都有人,她要怎么逃出去?
旁边围墙外的鸟叫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对了,从这里出去。
李珺这么盘算着,就去找了一张凳子来,但是连日里没怎么活动,且都是喝的冷水稀粥,手上竟然没什么力气。
撑了半天,好不容易一只脚要骑到那围墙脊上,后面一只脚却被人在后面拉住了,李珺暗道不妙,正要用力挣脱那束缚。
下面那人却道:“你这是要去哪儿?”
李珺转过头来一看,围墙下不是任渲还有哪个?
“你,你没死?”李珺的眼泪都要夺眶而出。
任渲笑着朝她伸手,你先下来再说吧。”
李珺点点头,便又小心翼翼地转过来,但那围墙上的碎石已经被碾碎,簌簌地往下直掉,李珺实在撑不住自己,也滑落下来,被任渲接了个正着。
“你被关了多久?”任渲把她放下来问道。
李珺忍着眼泪回道:“有好些日子了。”
“看来他们对你还不错。”任渲又道。
“怎么说?”
“脸色红润,只身材苗条了,也未见有伤。”任渲调侃。
“你,我那是跑得太急。”李珺摸着脸气恼道:“你还没说你是怎么回事?消失的这么些天去了哪里?京城里现在形式如何?我父亲……”
李珺一连串的问题,任渲一个也没有回答,只道:“先跟我回去见几个人吧。”
“见什么人?”
……
李府大厅内,李茂昆、李茂昌等人陪着的正是李茂晟和沈况。
“爹爹!舅舅!你们怎么在这里!”李珺欣喜若狂。
“珺儿,你没事吧!”李茂晟先一步上前拉住她。
沈况拄着拐站起来,也焦急地关心地看着她。
“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珺又望了望后面跟进来的任渲。
原来,沈况听沈管家说了京城里的事,在整理沈拂遗物的时候,找到了当年与信王的信。
信王那时让沈拂替他画赵国图志和燕国图志,沈拂画好后发现信王居然想把这些图志送给天寿国国主,自然没有给信王,这信也就断了。
沈况知道此事涉及重大,说不定就是沈家冤案的源头,便急忙赶了过来。
而任渲那日一路逃了很远,虽然甩掉了那些追兵,但是自己也摔下了马,晕倒在了路边。
正巧遇到了进城的沈况救了他,顺带进了京,把他安置在城南酒楼里。沈管家在外面找的天翻地覆,没想到人就在身边。
后来,沈管家收到李珺让丁香送来的信笺和大黄,但是等他们再去找李珺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
等任渲醒了,便想办法便去找了高士林,一面托高圊卓把信王叛国通敌的证据交给了皇上。
他一面带着高家军全城搜捕,很快他们发现了火焰堂在京城的据点,一举缉拿归案。
其中又查出了火焰堂一直在京里操控着京威镖局,京里几次在半路消失的贡品都是京威镖局监守自盗。他们通过其他渠道,运送到了海外或者西域诸国卖掉,所涉及的赃银要抵上大赵国几年的税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