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正是因为这种无意识的着急,让一向比较怂的他,在被泯梦人的监视的境况下,还敢这么胆大妄为。
程善笙对泯梦人的惧意应该要比着急多一些,纠结再三,他最终还是选择以一个普通人的方式去解决这些问题,拨通了钟书记的电话。
尽管钟书记没有接,他也没放弃,一遍接一遍的打
看着手机上的剩余电量,程善笙真有买一个夺命连环call的软件,把钟书记的手机打到死机的冲动,但他的本意是跟钟书记建立有效的沟通,不是想发泄心中的不满出气。
忍了忍,想要乱来的冲动是按捺住了,但是他内心还是有些不爽,自己少说也得打了几十遍,手指都点软了,钟书记这个硬脾气愣是不接。
顺不过气的他思考了的片刻,果断拿起鼠标下载了一个自动拨号软件,给钟书记的号码设置了一直呼,间隔时间三十秒,直到接通为止。
有便携的工具可以使用,也不能委屈自己不是?反正他有渠道,从国外的一个黑客手里为自己的号码购买了强制通信服务,不用担心自己的电话号码会被拉进黑名单里。
程善笙不相信自己手机的电耗完之前,钟书记还不接电话,每天打钟书记电话的可不止自己一个人,这么耗下去肯定是钟书记的手机最先没电。
除非钟书记关机,可是这种大忙人是不太可能会关机的。
果然,在他不懈的坚持下,一个小时后钟书记接了电话,一道低沉压抑的声音响起,“请问你是什么人!打了我一下午的电话,你这么孜孜不倦,所为何事?”
程善笙刚有点儿兴奋的心又悬了起来,他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要是不能成功勾起钟书记的兴趣,就会白白错失这个机会。
咽了咽口水,程善笙郑重地说道:“对不起钟书记,主要是想见您一面太难了,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才用这种不太礼貌的方式跟您联络!我想弄清楚您跟我们寰球网络公司的冯经理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先是传来了一声轻笑,随后才是钟书记略有玩味的声音,“你就是昨天那个堵门的销售吧?既然你知道我跟贵公司的冯经理有摩擦,为何你不先去跟你们的冯经理交谈呢?他应该比我好见吧?”
程善笙轻轻吐了口气,看来自己这一步险棋是走对了,“我们冯经理的为人不太好,他招惹到了您,肯定是不会承认的,我们公司为了更好的拓展业务,所以让我来了解冯经理管理的片区开发不出来的具体原因。”
“不要试图在我面前玩这些小聪明,你还太嫩了些,翠茗苑的刘经理不是你的说客吗?他没告诉你我跟冯兆林的过节?”
钟书记家里世代有人为官,从小就对勾心斗角耳濡目染,加上他做居委书记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他没见过?
如今更是半只脚步入老年,眉毛都快精得掉光了,程善笙的这些小把戏当然逃不过他的眼睛,他只是嫌继续纠缠麻烦,想让程善笙彻底死心。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没有那么容易对付,程善笙的眉头不自禁拧紧了几分,“我知道他冒犯您在先,我也知道您很想抓住他,但是冯经理具体做了什么刘经理没告诉我,这种情况下我很难撬开冯经理的嘴巴。”
“小伙子,你只是一个小小的销售,冯兆林是你们寰球网络业务部的销售经理,你拿什么跟他斗?就算他肯承认他做了什么,你会大公无私的把真相告知于我吗?”
钟书记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跟程善笙绕圈子上,直奔问题的本质,语气咄咄逼人,他的态度很明显,做不到法不藏私就不要再废话了。
程善笙这点觉察力还是有的,可是他想到自己跟冯总在办公室的那场交谈,得心里有些发苦,他眼神闪烁了一下,避重就轻地保证道:“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他给您亲自赔罪!”
“不要给我开这种空头支票,等你确定你能把冯兆林把柄交给我时,不用来找我,你就会明白我跟他之间发生了事情,希望下一通电话或者见面,你能带来你们寰球网络的诚意,没有看到诚意前,我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那么,就这样。”
毫不客气的把话说完,钟书记就果断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程善笙脸上闪过一丝的颓丧,这下真是碰到对手了,话没搭上半句多,反倒被钟书记将了一军。
钟书记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内在含义已经讲得很清楚了,以他的脑子还是能够听清楚其中的潜台词的,所谓的诚意就是让他把冯兆林做坏事的证据交出来。
一旦自己有底气跟钟书记谈合作,那么就代表自己了解了真相,那个时候钟书记就不用把目光聚焦到冯兆林身上,只需要用合作撬开自己的口就行了。
程善笙苦恼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对上这种老狐狸,自己的道行还是浅了一些,他完全想不到要怎么去对付钟书记,难道真得让柳自尘他们出手吗?
岐尙宗的根基还不够牢固,不宜过早暴露在公众视野里,闻人道前辈也叮嘱过喻会长,让他们暂时先韬光养晦。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一个小时,也可能是几分钟,程善笙终于松开双手抬起头,一头凌乱的长发也散落了下来。
呸呸呸!
程善笙一边将掉进嘴里的头发吐出来,一边用手把头发束到脑后,一双眼睛四处寻找挠头时不经意间弹出的皮筋。
将头发重新扎好后,他立即给王一一打了个电话,询问六大宗门给他准备的奖励什么时候才能到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