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程善笙没有死揪着一点不放，不依不饶地讥讽，让离宏涛长出了一口气。
“那你就先把念枭等人的信息说出来吧！等到有人对他们出手了，我们的人会亲自登门去找你核实沈芊莹的信息。”
程善笙目光一闪，微微有些发愣，他原以为想要达成交易，现在就得把沈芊莹的事情给澄清了，没想到蚍游信者的交易方式竟是这么的人性化。
先给消息，再收钱。
离宏涛要早说是这种交易方式，自己哪里还会跟他磨叽这么久？又何至于被自己奚落成这个样子？这不是诚心讨骂嘛！
程善笙震惊于蚍游信者的做事风格，没有立即接过话题。
离宏涛看在眼里，以为程善笙是因为小人之心度君子之心感到了羞愧，嘴角轻轻一扬，大度地说道：
“我们蚍游信者做生意对得起天地，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自古以来都是这样，从未变过，你不用感到过分惊奇，以后我们合作的次数多了，你就知道我们永远是最先给出诚意的那一方。”
看着离宏涛又趾高气扬起来，程善笙眉梢一挑，心想：
这组织太强大了也未必都是好事，很容易让离宏涛这种本事不大的人养成目中无人的性格，待人处事有一股莫名其妙的优越感，既会给自己讨骂，害会给组织带来不好的印象。
不过他又不是蚍游信者的成员，没有那个义务去提醒他们，而且他也不想再刺激离宏涛了，谁让他是一个有素质的人呢？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程善笙掏出自己的手机，将念枭和绝枭等人的照片翻了出来。
“念枭这段日子一直在商海市桃李园欧尚天境附近直播，也算是小有名气了，你们怎么就没发现她的踪迹呢？”程善笙翻到念枭的照片，忍不住出声问道。
离宏涛一边观察，一边解释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泯梦人出任务经常都是改头换面的，一来是防止被任务目标认出来，二来他们出任务那么频繁，用真面目很容易被人注意到并记下来，他们也要尽可能的帮炎国政府减轻压力，三来他们盯上的人几乎都死了，长什么样子很难流传出去。”
程善笙闻言眉头一皱，反问道：“那他们怎么没在我面前改头换面？宬雾小世界那一战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一点儿没变。”
“你们跟那些普通的任务目标不同，宬雾小世界那一战是发生在精神世界的战斗，是泯梦人对六大宗门展露獠牙的一战，他们得全力战斗啊！花那个精力去改变外貌做什么？”
解释到这里，离宏涛停顿了一下，想了想才以不太确定的语气接着说道：“至于后来为什么不改头换面了，可是是因为你都见过他们的真面目了，他们估计是懒吧！”
前面的解释还算靠谱，后面的就完全是瞎掰了，程善笙也没当回事儿，继续指着其他人的照片介绍了起来：
“这个人是绝枭，念枭一个人应该是觉得搞不定我，找他过来帮忙的，他一般都是躲在暗中保护她，轻易不露面，但肯定在念枭旁边。”
“这个长期在念枭身边的泯梦人要额外注意一下，他有可能掌握了无相空规则，他们三人基本都是两两行动，不是绝枭跟着念枭，就是这个人跟着念枭......”
“无相空规则？”离宏涛惊呼一声。能够让他感到意外和惊讶的东西不多，程善笙今天一下子就给他来了两个，尤其是此时听到“无相空”这个三个字。
离宏涛作为蚍游信者，尽管没有在外面四处奔波，但是他天天在茵湖山庄处理消息，掌握的信息量可不是程善笙这种小白能够比拟的。
说他是修行界的包打听也无不可，对“无相空”法则的了解应该算是最顶尖的那一批人了，这个规则是所有蚍游信者梦寐以求的规则，比终极规则还要重视。
因为掌握了这个规则有助于让他们挖掘更多，更隐秘的消息，比如他想问程善笙的那三个问题，在暗中尾随程善笙几天就好了。
程善笙点了点头，确认道：“不会错的，因为他对我出过手，我亲身领教过无相空的玄妙，就跟隐身术一样，就是站在你面前都发现不了！”
后面补充的这些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就害得离宏涛脸上的神情更加惊疑不定。
“据我所知，念枭极其擅长神念攻击，无相空规则能够跟任何规则产生完美的融合，配合神念攻击更是有着质的飞跃，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的，你居然能在他们联手下全身而退？”
看到离宏涛这么大的反应，程善笙这才想起来无相空规则的特殊性，只要不乱来，先天立于不败之地，一般的修行者遇上掌握了无相空的人，基本都是素手无策的局面。
但凡是了解无相空规则的人，都知道一个常识，只有掌握了终极规则或者有针对无相空规则方法的人，才能够对付无相空规则。
自己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来，岂不是在告诉别人自己很有可能掌握了终极规则？
终极规则固然很难得，非一般的天才能够感悟，可是联想到程善笙在宬雾小世界那一战的战果，说他掌握了终极规则还是有人肯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