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禾看着声泪俱下的柳自尘,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但很快就被一丝狠厉所替代。
只见他痛心疾首的对着柳自尘说道:“柳先生!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当真是他口中所说的筑梦基金会贼人吗?你帮我那么多,难道一直都是在利用我帮筑梦基金会躲过各方势力的追查?”
柳自尘闻言神色大变,他瞪大了眼镜看向古禾,怎么也不敢相信古禾能说出这样话来:
“古大长官!你可是为人民服务的父母官啊!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伙同这些颠倒是非黑白的人来害我啊!你怎么能屈服于这些歹人呢?”
智枭看到这一幕,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个局是他布下的,他早就料到柳先生不会带着真面目过来,那岂不是要双双落网?
即便是真面目过来,智枭也不担心有什么意外,因为柳自尘想要救古禾,肯定不会承认自己就是柳先生,而且他知道古禾没有见过柳先生,这两点加起来就成了绝杀。
不管怎么说,柳先生帮了古禾那么多忙,助他坐上大长官的位置,多少是有一点儿感恩之心的,让他指控柳先生不是那么容易的。
可若是嫁祸给一个不是柳先生的人,古禾自己既能脱身,还能顺便帮柳先生摆脱追查,这么两全其美的结果,古禾做起来绝对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只是古禾怎么都想不到,这个死不承认自己是柳先生的人就是真正的柳先生!
智枭不愧是十二个夜枭先锋中最不能招惹的怪物,对于人性的揣摩,他已经到了一个极其变态的地步,此事从头至尾他都是想利用古禾和柳先生的人性来拿下柳先生。
“事已至此,我们暗中做的所有事情都被他们发现了,还有什么可狡辩的?炎国政府加上修行者,我们谁都跑不了,你就不要再装了!”
古禾从来都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为了自己能够脱身,一个无关紧要之人的性命他并不在乎。
况且都让这帮修行者给抓住了,那个脾气不好的修行者不是一直在威胁这个可怜的替罪羊么?看这架势,就算自己不污蔑他,这些修行者也不会放过他的。
柳自尘被不合这一劝,顿觉万念俱灰,他的脸上浮现出惨然之色,缓缓抬起头仰望苍天。
嘴里喃喃自语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李成峰老老实实,兢兢业业一辈子,没想到今日会被奸人所害,老天你这是瞎了眼么!”
看着柳自尘这副比窦娥还冤的样子,饶是心性好如智枭,也忍不住面皮抽动,或许是应该让冉北夜先收拾收拾他,不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识相,看着实在让人生气。
“柳先生!我是看你们还没有酿成不可挽回的大错,一再给你坦白从宽的机会,你不要不知道珍惜,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还不肯坦白,那我可就要动用修行界的手法了!”
智枭显然是真生气了,脸上笑意不在,声音也特别清冷,神情虽然没有绝枭那般凶狠,但是带给古禾的压力那是一点儿也不比绝枭少,他感觉就像回到了那间耻辱的酒店包厢。
“我李成峰这辈子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没做坏事就是没做坏事,你们再怎么威胁我,都于事无补,我不会承认的,你要用修行界的手法那就用好了,我宁愿清白的死去,也不要背着脏名死去!”
柳自尘仿佛是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可言了,突然变得有骨气了起来,他抹了有些湿润的眼角,勇敢地直面智枭,振振有词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不再求饶,也不再怨天尤人。
智枭眼神一凝,犹如两把利剑直刺柳自尘。
柳自尘被这一看,只觉得两眼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下意识地眨了下眼睛,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但是他这一次没有闪躲。
“既然你都这么要求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你,北夜!怎么该动手的时候了你反而磨蹭了?人家柳先生这都等得迫不及待了。”
智枭往后退了两步,提前将位置给绝枭腾了出来。
“嘿嘿!我正在想点儿新花样,你早让我来处理不就好了吗?这种人就是贱骨头,不先给他们好好地松一下皮,他们是不会老实的!”
绝枭狞笑着,慢慢的向柳自尘走来,一只手还对着柳自尘的身体不断比划,似乎真的在思索怎么惩治柳自尘,当然也有可能只是在给柳自尘制造心理压力。
然而,这屡试不爽的一招好像有些不太灵验了,之前被吼两句就一副怂样儿的柳自尘,现在居然一脸平静,大有视死如归的的感觉。
绝枭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随即就被他抛诸脑后,柳先生越是不怕,他越是欣喜,这样的人折磨起来才显得不是那么无趣,他最喜欢看到这些一身傲骨的人待会儿跪地求饶的模样。
一念及此,绝枭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的一些。
砰!
绝枭正在心里暗爽,距离柳自尘大概还有个六七米的时候,柳自尘的身体却毫无预兆地倒在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绝枭和一众随从立马冲到柳自尘身边,就是一手提着古禾的智枭也瞬间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