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椅子晃动。
吴岛光实无力的垂下了手。
他平静的最后看了一眼镜头,随后头颅也无力的垂了下去。
片刻后,漆黑密集的线条突然从吴岛光实的体内冲出,要让他复苏。
但马上,吴岛光实的体内就又同时亮起一道暗红色光,那道光弥漫这一股不祥的黑气,它以一种奇特的韵律缓缓闪烁着,仿若呼吸,又似乎在吞咽着什么。
终于,异类铠武手表发现了黄泉户喫手表的小动作,它立刻开始压制与驱逐起黄泉户喫手表。
黄泉户喫手表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它立刻将汲取到的“生命力”转化为力量,不甘示弱的与异类铠武手表对抗起来!
暗红色的光骤然大盛!
在此过程中,黄泉户喫手表火力全开,一边疯狂的汲取吴岛光实的“生命”,一边毫不犹豫的将这些“生命”全都转化为力量攻向异类铠武手表。
而吴岛光实就在它们战斗的过程中逐渐逼近“真正的死亡”。
但是因为位格的差距,黄泉户喫手表最终还是不敌异类铠武手表,被从吴岛光实的体内驱逐了出去。
不过在黄泉户喫手表离开吴岛光实体内的瞬间,吴岛光实体表那些来自异类铠武手表的漆黑线条,距离黄泉户喫手表最近的一部分漆黑线条竟然做出了“跟随”的动作……虽然它们很快就幡然悔悟,悬崖勒马了。
铛啷啷——
黄泉户喫手表掉落在地上,更加不祥的暗光在其表盘上继续闪烁两下,缓缓熄灭。
在这之后,吴岛光实身上的漆黑线条终于将其全身完全包裹,化为异类铠武的模样,装甲着身,但又很快化作光点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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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吴岛光实,猛地睁开了双眼。
他左右晃了晃脑袋,然后俯身,从地上捡起那块变得更加不祥的黄泉户喫手表,拿着它在镜头前晃了晃,笑着问道:
【它变强了……还有,你看见了吗?】
吴岛光实平静,且逻辑清晰的开始分析起刚才的实验。
【以我的身体作为“战场”,我体内的异类铠武手表和黄泉户喫手表在对抗的过程中,是有可能产生“纠缠”态的。】
这是因为黄泉户喫手表承载着吴岛光实的历史,它因吴岛光实而诞生,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黄泉户喫手表与吴岛光实中间画等号的等式是可以成立的。
即,
《黄泉户喫手表=吴岛光实》
而这样的黄泉户喫手表又是通过不断汲取“吴岛光实的生命”来与异类铠武手表对抗的,所以,在它们对抗的过程中,存在有一定的“异类铠武手表会将可作为‘吴岛光实的象征符号’,又拥有‘吴岛光实生命’的黄泉户喫手表当做是真正的吴岛光实”的几率。
【所以,不断变强的黄泉户喫手表很有可能在某一次被排斥出我体内的时候,让异类铠武手表也跟着一起离开我的体内。】
【而那时候,我的身上就会有一个“既是异类铠武又不是异类铠武”的叠加状态。】
【我仍然可以使用异类铠武的力量,因为这个“新世界”仍然认为“吴岛光实是异类铠武”,同时也因为我已经是overload了。】
【但同时我又不是异类铠武了,没有了不死之身,因为异类铠武手表正与“吴岛光实的象征”黄泉户喫手表纠缠在一起。】
【同理,作为“吴岛光实象征”的黄泉户喫手表也有这样一个叠加态,它既是“异类铠武吴岛光实”,又不是“异类铠武吴岛光实”。】
【就这样,我这只“猫”,相当于重新回到了尚未被观测过“容器”之中。】
【而当我处于这种状态的时候,异类铠武的时间线理应尚未诞生,但实际上,异类铠武的时间线不仅诞生了,还发展到了今天。】
【于是,一个关于“时间线”到底是存在还是不存在的“时间悖论”产生了。】
【时王,你觉得,这条异类铠武的时间线,会从哪里开始崩坏呢?】
【时王,你觉得,这场“崩坏”,会像癌细胞一样,蔓延到原本的时间线上吗?】
【时王,你觉得,除了消除“铠武的历史”外,还有其他拯救世界的方法?】
话落,吴岛光实微微低头,沉默片刻,轻轻笑了起来。
【嘛,不管结果如何,“铠武的历史”应该都会真正结束了。】
画面中的吴岛光实至此静止不动。
视频,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