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絮絮叨叨的发表着自己的不满,却没有注意到,秦昭原本涣散的眼神,此刻却清晰明亮起来,他浅褐色的眸色,看着她泛红的颈项和小巧的耳朵,一丝笑意渐渐爬上了他的唇角。
池夏哼哧哼哧的把秦昭扶回了他的房间,把他往大床上一丢,总算送了口气。
秦昭现在倒变乖了,一躺到床上就蜷缩了起来。
池夏看了看他脚上的鞋,又看了看他身上的外套,叹了口气上前,去帮他脱鞋。
她的手刚刚碰到秦昭的脚,秦昭的身子就僵硬了,但他很快又放松下来,任凭池夏帮他脱去了鞋子。
脱完鞋子,池夏又去脱他的外套,秦昭不知道是酒意上头,彻底睡死了还是怎么回事,这一回很是配合,任凭池夏把他滚来滚去。
做完了这些,池夏站起身来,把他的外套放在一旁衣架上挂好,然后又把被子打开,轻轻给他盖上,这才关上门离开了这里。
她一走,原本闭眼睡去的秦昭却突然睁开了眼。
他躺在床上,双手盖着被子,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一阵无语和尴尬。
一开始他确实醉了,所以才会把张莘和冉竹掀翻在地,对着她们说了那句:不想死就别碰我。
让池夏来扶他,那时候他仍然是醉着的。
可是当他走了一会儿,他就醒了,想起自己在酒后的双标行为,秦昭感到一阵茫然。
他有些弄不明白,为什么醉了的自己,不允许别人的触碰,却独独允许池夏来碰他。
难道是因为,他曾经被她护着,压在身下的缘故?
秦昭不想深究,他只是觉得她揽着他腰间的手很软,她的怀抱也很暖,于是他干脆放松了自己,把所有的重量就压在她身上。
至于口鼻那事儿,一开始纯属是个意外,可当他看到池夏不停躲闪,却又无奈的模样,玩心大起,故意一直跟着她,最后却发现她脸红了。
小巧的耳朵,轮廓很是好看,泛红的样子,让人恨不得去咬上一口。
看着有趣,他的心也跟着软了下来。
鼻尖是被子的清香,明明她只是碰过,可秦昭却觉得在这被子上,闻到了她的味道。
秦昭拽起被子,放在鼻尖深深吸了口气,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他愣了。
看了看手中的被子,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在做什么。
半响之后,他终于回过神来,猛地一拽被子盖住了自己头,心里一阵嗤笑。
秦昭啊秦昭,你果然是魔怔了,瞧你那点出息!
池夏从完秦昭之后,立刻就带着萌萌往回赶,老远,就看见韩君澈站在月光下。
她走时,他是什么样,回来时候,他依旧是什么样,位置、动作,都没有变过。
张莘看见池夏过来,朝她笑着摇了摇头:“幸好你回来的快,再晚点,姐夫就要成望妻石了。”
池夏看了看韩君澈,转眸对张莘道:“他没事吧?”
“姐夫能有什么事?”张莘笑着道:“从你走后,他就这么一直站着,连动都没动过,要不是他还在呼吸,我都觉得他是个蜡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