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州城中事,暂且不提。
将将入夜时,罗刹王又回到了北戎营地。
这是他与呼延斫约定好的,罗刹王回去问了谋士的意见,谋士说,的确可以试着与大王子合作,反正他们罗刹部的实力就摆在这里,无论谁当大王,都要对他们客客气气的。
入夜后,钦噶去阮炳才的帐篷带走了程琥。
大王帐篷里有宴会,营地里也是处处篝火,胜利的庆祝只开了个头,狂欢也许要到天明才会结束。
骑狼从阿里庸手里接过了给阮炳才送饭的事,悄悄去找了阮炳才。
这还要说到为何送饭的阿里庸今日格外不愿意接近阮炳才的帐篷。
虽然阮炳才的帐篷已经被搜查过,但终归不是很保险,呼延斫为了不让闲人接近阮炳才的帐篷,对外称阮炳才生了病,还让钦嘎在阮炳才帐篷门口还被泼了稀粪,臭气熏天,惹得人人都绕着阮炳才的帐篷走。
骑狼和阮炳才说上话,这还是第一回。
“怎么是你?”阮炳才问。
骑狼松开捏着鼻子的手,把篮子往桌上一搁:“你到底想做什么?”
阮炳才已经被臭习惯了,淡定道:“你又想做什么?”
“今日大王子又是藏起人质,又是勾搭罗刹王,都是你撺掇的对不对?”
“是啊。”阮炳才咳了一声,“但你能不能先把我放下去,你扯着我的领子,我喘不动气了。”
骑狼松手。
阮炳才一屁股坐在榻上。
“我自然是想挑拨大王和大王子了,倒是你,这些时日也没闲着吧。”
骑狼面色稍缓:“我的目的与你想同。”
阮炳才略一思索:“莫非那女奴之事是你?”
“是我。”骑狼道。
阮炳才点了点头:“那大王那边......”
骑狼做了个“下毒”的口型。
“事成后,你准备栽在大王子头上?”
“对。”
阮炳才眼睛滴溜溜一转,又问:“那大王子你准备怎么处置?”
“他弑父,自然有人收拾他。”骑狼眯起眼睛,“你在打什么坏主意?”
“能毒倒北戎大王的,定然是好毒药,那就顺便把大王子也毒了吧。”阮炳才道。
骑狼叹了口气:“我说阮大人,你们这些读书人真是……总以为天底下只有你们长了脑子,你想害二王子,到底有何原因。”
“必须把二王子拖下水。”阮炳才果断道。
“二王子是我们的人。”
“是,他现在的确是我们的人,可大王没了,大王子也没了,剩下一个他,你能保证他对王位不动心?”
骑狼沉默不语。
阮炳才道:“你看,所以要一劳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