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挤眉弄眼的笑着,“你要不要我给你看看?”
德鲁白冷冷的抵着他的后背,微微用力,“不如我给你看看?”
王维立即疼的“嗷”的叫出来声。。
柳看完,帮他把胸口的衣服整理好,对着纪明道:“去你们住的地方吧,你们住的地方要是能烧开水,有小骨刀和干净的蚕丝布,要是能有药草就更好了”
德鲁白看了一眼,道:“阿柳,你给我写个方子,我去找扁掌柜拿药草。”
王维激动的看着德鲁白,感谢道:“德鲁白,这次真的太感谢你了,你是外住兽,出入联盟都比较方便,不会被拦,要是这次我伤好了,你这个兄弟我认下了。”
德鲁白鄙视的看了一眼,道:“我不出去”
王维捂住胸口,看着李信“他不出去,去哪拿药草给我?”
连柳都忍不住看了一眼王维。
他道:“咳,咳,咳,我是说,这不是联盟吗,联盟有药草部,找个相熟的兽人,去哪儿就好了。”
“不是说,不然联盟里的巫医知道嘛”
“是他去又不是你去,怕什么,有没兽知道是你,再说了,他经常去,药草部的巫医都认识他,难不成你想去?”柳直接打断他,“你行了吧,安静点,你们扶着他一点,我们先去你们住的地方,先去烧热水,对了,你们在联盟应该是有住的地方吧?”
“当然有!!!!”
他们是今天一大早被丢进联盟的,所以住的地方早就被家里阿爸安排好了,该有的都有。
纪明和一个伙伴,加李信一起扶着王维回住的地方,这是柳第二次来联盟里安排的宿舍,好奇的到处瞧。
虽然她是联盟的候选兽,但来宿舍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刚开学,第二次就是这次。
但很明显,王维他们住的房子跟第一次看的宿舍完全不一样。
柳看着新奇,心里有好多疑问想问,但想着自己的身份,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王维已经在自己的房里躺好,为了方便,直接把自己的上衣兽皮给脱了,李信开始觉得没用什么,但看着柳抱着一个木盆拿着烫好的骨刀就进来,眼皮忍不住挑了挑,立马想拿起旁边的兽皮给王维盖上。
柳今天为了新奇学着德鲁白他们把头发编了几个辫子,穿了一个暗色的兽皮,再加上现在身体没有发育,站在阿克科,阿克雷,几个中间,还别说,真想那个意思。
这不王维眼瘸就当真了。
柳看着李信的动作,立即上前拦住他的手,不赞同的看着他:“你干嘛,他受伤了,伤口不能捂着,很容易发炎感染。”
王维也瞪了一眼李信,“你别把我被子搞脏了,我就这一条被子,小心回头我跟你换被子。”
李信转头看向阿克科和阿克雷,阿克科看了半天没懂,上前看着他道:“李大哥,你眼睛有毛病?抽筋了?阿柳在这里,让她给你瞧瞧。”
李信:
他低头偷看了一下王维的伤口,忍不住眼抽抽,转开头,别过脸去,不在看,瞧到柳手上拿着的小骨刀,忍不住愣了一下,问道:“阿柳啊,你不会想用这把骨刀把他的伤口再划开吧?”
“什么”王维立即从床上弹坐起来,柳手疾眼快的立马按住他,狠狠的瞪了一眼阿克科“不会说话,别说话,没兽把你当哑巴,要是你把我的病兽人给吓死了,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说罢,柳温柔的转过头看着王维,微笑道,“你别怕,我本来想说你身上的兽皮肯定挨着伤口,拉扯一定很痛,怕你太痛,我就想着用骨刀把你周围的兽皮割开,这样能方便些不是?结果没想到你的衣服脱的这么快,这把骨刀就没有用武之地了。。”
这一次,王维可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病人呢,之前虽然也经常看病,但是那都是在她阿妈或者是扁老巫师的帮助下才去看的,一般的情况下她都没有独立的去接待过一个病人,最后也都是按着她阿妈和扁老巫师的方法去做。
即便是现在,她也能在扁老巫师的纵容下能单独,独立的开方,但是这都是扁老巫师的协助下监督下才能做的,没有一个是自己的。
所以对于眼前王维这个病兽人,她是很满意。
哪怕刚才他们不对付,刚打完架。
但王维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惊悚,越来越害怕,扭头看向李信和两个伙伴,“你,你,你,你们一定要看好了,睁大眼睛瞧着,千万不要让她谋财害命。不,不不不,公报私仇,不对,好像那里也不对”
李信此刻真想上前捂住他的嘴巴,“你可闭嘴吧,现在你还要求人家给你看伤呢。”
烧开的水在旁边的木盆放着,里面放了一些干燥的蚕丝布,柳搅了搅盆子里的毛巾和水,感觉好像差不多了,有手指颤颤巍巍的把里面的毛巾拿起来,感觉不是太烫了,就直接蚕丝布拧巴掉,然后去给王维擦伤口。
王维疼的脸色顿时发白,咬着嘴唇不吭声。
德鲁白很快拿着药草回来了,李信和王维的两个伙伴,真的不敢相信他真的把药草拿回来了,一时没反应活了,有点呆的问道:“药草部那群不好相处的怎么把药草给你的?”
德鲁白:“我兽缘好!!!”
他把包好的药草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抬头去看王维身上的伤口,此刻他已经把上衣脱掉了,身上的伤口就格外的明显。
他微微皱眉,“按理说,昨天这样的伤口,我们身为兽人早就愈合了,更不可能现在还流着血。”
“没血了”王维咬牙切齿道:“还不是刚才你们用力的一推,不然伤口根本不会碰开,早就止住血了。”
“可拉倒吧,你看看你这伤口,一点像愈合的趋势都没有。”德鲁白又不是白痴,跟着巫师学了这么久的巫医,虽然巫医不精通,但怎么也了解一些,加上有时候柳总是有意的,给他们科普一下医理知识,他倒是知道一些伤口的愈合趋势和一些简单的处理。
更何况平时他自己也没少受伤,身上什么样愈合结疤,他又不是不知道,就算刚才不推他,只要动作稍微大,拉扯了一下伤口就会流血。
想到此处,德鲁白皱眉,“你可真够惜命的,伤口都这样了,还想把墙出去玩,真不怕流血过多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