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巫师说到这里痛苦出声,抹着眼泪道:“我们家阿维多好多乖的一个兽人啊,那天出门前还高高兴兴的,特意穿了一件自己特别喜欢的衣服给我看,还说回来给我带吃食,结果一出门,回来就成这样了,他们这是在挖我的心我的肝啊。”
王翔张了张嘴巴,脸色不好的点头,“行了,我知道了,等我洗洗就去见斯德,到时候再说。。”
说罢,起身看向王维的阿妈。
白老巫师朝着王维阿妈点点头,表示她可以去看看。
随后,王翔和白老巫师相互搀扶一起走出去,王翔等回了自己的屋子,才挥挥手让其他兽人离开,和伴侣道:“你现在可是雌性的主心骨,阿维阿娘那你应该劝一劝?”
白老巫师拿了帕子在水里浸了浸,要递给他擦脸,闻言,“我是主心,可就连我都心疼不已,看着阿维那样我都受不了,更何况是她,要是我不做出样子,阿维阿娘那更难,你别看她一副无所谓样子,要是阿维没了,估计她也要没,你儿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都不操心,对他自己的儿子也是,只知道又打又骂,阿维阿娘那苦啊,你要我劝什么?”
王翔叹气道:“我也不是要你劝什么,只是让你委婉点,不要和黑狼部落硬对硬。”
白老巫师一愣,她和王翔生活了一辈子,说句不好听的,他放什么屁,她都知道今天吃了什么,白老巫师眯着眼睛看着他,“你这句话说的什么意思?你阿孙儿伤成那个样子,你却叫他的阿妈,阿奶不要硬碰硬?这是什么道理?”
王翔道:“黑狼部落后面站着白虎联盟的主老,还别说主老背后的部落,难不成你还想亚瑟一命抵一命?你觉得可能吗?”
王翔现在直属七圣联盟执法部,对规则里的条条框框在清楚不过,“就算是不能一命抵一命,要是没有白虎主老,以阿维这样的情况,亚瑟最多只能被压着驱逐去海岛。”
更何况还有白虎部落主老,那连驱逐都不可能。
白老巫师一怔,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手里的帕子还在水里泡着,一怒之下,直接把湿漉漉的帕子甩在王翔的脸上,怒道:“王翔,你敢拿我的阿孙作筏子试一试,要是,我,我就带着阿维和阿维阿娘会我的部落,让我阿爸那边处理。”
说罢,直接坐在炕上,扶着脸哭泣。
王翔没有防备,直接被甩了一脸的水帕子,愣愣的反应不过来,等反应过来,伴侣已经摔门而出。
他一下就气炸了,将脸上的帕子摔在水里,十分气愤道:“不可理喻,不可理喻,真是不可教,孩子都给你教坏了。”
阿维阿娘前脚进去,后脚白老巫师就跟上。
她冷笑一声,对着旁边的兽人道:“去,扶着阿维阿娘去照顾阿维,这段时间让她好好照顾阿维,其他的事都不需要她操心,这会子哪管什么伴侣,兽人,都没用自己儿子靠谱,不连儿子也不靠谱。”
想着自己的兽人,真是气不打一出来,好的不学,坏的全学了他阿爸。
黑瘦的兽人,是白老巫师救活的,之前她是流浪兽人,自从被白老巫师救了,一心一意跟着她身边。
一进门,见白老巫师黑着脸,连忙跑到身边,低声问道:“吾看的真真切切,七圣药摊今儿一大早送来了药方,您看要不要兽人去把阿克小雌性请过来帮忙?”
白老巫师想了想摇头,“算了,她看起来年纪小,就算把她请过来,肯定没有燕巫医和扁老动手能力强,到时候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没必要这个时候得罪扁老,主要他肯尽心,来不来都无所谓。”
反正只要这些巫医在这,只要尽心尽力,她都会给些便利,就像现在一样。
黑瘦雌性垂眸低吟,“那药”
“听扁老巫师的”白老捏紧手里的祈神石,“走,我们去给兽神送点食物,求一求兽神,希望这次能够好运连连,药能”
黑瘦雌性连忙扶住白老巫师,低声问道,“那外头呢?听老族长的意思,估计是想和黑狼部落和解。”
白老巫师冷哼:“和解?想的倒是挺美的,要是阿维这次要是没事,我就随着他和老力在联盟随便折腾,要是阿维呵呵,我看谁敢和解。”
黑瘦雌性低着头不敢在说。
白老巫师扶着她的胳膊往祭祀屋走,“他来了也好,总比他儿子强,那些外面的事刚好也有兽人管,你让阿烈去把记录的名单给他,该走的要走,该保护的也该上手了,不要等黑狼部落把兽都收买了,我们部落却没什么动静。”
白老巫师叹气道“我年纪大了,总不能让我一个老兽操心吧,再说,我精力有限,顾得了里头,就管不了外面了,他这个老家伙回来刚刚好。”
黑瘦雌性低头,低声道:“好。”
白老巫师不担心王翔会不尽心,就算他和阿力那个老家伙准备要和解,但也不会轻易放过黑狼部落,也不会让黑狼部落占到便宜,所以利于他们部落的证据和兽证她一点要好好保护。
而前期一些事情比较繁琐,也比较麻烦,白老巫师也没有太多的精力去管这些,至于后期是否能和解,是否能成功的和解,那都不可能是王翔一个兽人说了算的。
白老巫师跪在一个缩小的兽神石像前面,手里不停的摸索祈神石,一边磨,一边祈求王维能平安渡过难关。
而被祈求的王维,现在的院子正充斥着一股苦涩的中药味,燕巫医把熬好的药汁倒在碗里,端上来,让旁边照顾王维的兽人慢慢的灌给王维。
喝完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半刻钟后,又端上一碗黑乎乎的,照顾的兽人慢慢的灌,才喝完这些苦汁,外用熬成的药膏也处理好了,燕巫医亲自上手为王维涂上。
这是一个全新的药方,也是他们最后的希望。要是最后还是没有效果,他们也没有办法了。
至少在他们脑海中已经想不到更好的药方了。
所有所有的兽人都死盯着床上的王维,跟王维第一天受伤被抬回来一样。
扁老巫师已经把柳给他准备的银针,从王维身上都拔下,等三刻种左右,伸手摸摸王维的额头,大家都眼睛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