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他所知,他可不认为就一天的时间,黑狼部落和白狸部落就以这件事谈条件,能一天的时间把这件事谈拢,达到最终的和解。
而到时候审完他就不管,黑狼部落是他们自己拿钱来赎亚瑟,还是找主老的关系来赎亚瑟,反正这个案子他已经全部结束。
斯德起身和王翔和白老巫师笑眯眯的告辞。
王翔回头,这才发现他的伴侣不知道什么时候扶着兽人面若冰霜的站在他身后。
白狸部落到底没有派兽人来执法堂把案子撤下去,于是就在一个晴空万里,阳光明媚的早上,斯德把当时看见这个事件的兽人都客客气气的请到了他们的执法堂。
执法堂此刻的大门紧闭,黑狼部落和白狸部落分成两派,各坐一边,由于位置有限,大部分的兽人和小辈都是直接站着。
斯德威严的坐在最上面的椅子上,大声吩咐,身边的兽人去把犯事的亚瑟从囚牢里面带出来。
亚瑟从事发到现在已经在囚牢里待了差不多天,兽瘦了一圈,但好在精神头还在,一看就知道他在牢里没被虐待。
黑狼部落这次终于见到亚瑟,看到他的样子松了一口气,而相反,白狸部落看到此刻的亚瑟脸色非常难看。
他们的兽人在家里面九死一生,而这个兽人却在执法堂里面过得顺风顺水。
由于这件事是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的情况下发生的,所以前期整理非常的顺利,包括后面的取证和证词,证人都是相当的顺利,又加上亚瑟对他的行为供认不讳,所以前期进展很快,一点个技术难题都没有。
而真正难决定的就是后期两个部落兽人的辩论,由黑狼部落提供的证人和白狸部落提供的证人进行辩论,最后得到一个统一的宣判。
黑狼部落的辩论很明显,直接就指出他们亚瑟对伤兽人这件事供认不讳,并且这确实是他们犯的错误,但两边都有错,王维他这边也有错,毕竟是他开口挑衅在先,不然也不会有后期激怒亚瑟出手在后。
所以一般在激怒的情况下都会做出一些过激的反应,而这些反应和行为都不是兽人本身的意愿。
再加上兽人本身就有血性,而冲动做出行为,这本来就是正常行为。
白老巫师坐在旁边黑着脸,辩论这种事自然有王翔顶着,当然,他们这边的辩论也不甘下风,提出,他们为什么会在麒麟山中争论起来?
还不是因为之前在夺宝楼亚瑟算计王维这事引发的。
当时王翔觉得这件事并没有闹得这么大,毕竟两个部落都要面子,当时他的假期也有限,所以只能草草的解决,两方部落都各让一步,也没有追究为什么王维的伤口一直好不了。
再加上之前他们也和黑狼部落讨论商量过,要是中途反悔,他也抹不开自家的面子。
所以最后她也没有以这个原因再去早黑狼部落的麻烦。
这会儿正在公堂上,他提出来却刚刚好,“我孙儿本来就刚刚成年,童心未免,再加上之前亚瑟伤了他那么重,心里有气,那是自然,所以跟亚瑟吵起来也很正常,但吵架归吵架,我们王维却从来没有动手,而你们亚瑟却三番五次先动手,每次动手却招招狠厉。”
“别说无意,他长这么大应该都会被教导过,如何在训练驯服野兽的同时,切忌不能被打扰,更不能激怒野兽,野兽发狂不仅会伤害到驯服野兽的兽人,更会伤到周围的兽人,本来也是野兽就没有被驯服,亚瑟却给我孙儿送来了这么一鞭子,这不是要我孙儿命吗?。”
站在王维家这边的兽人连连点头。
亚狼一愣,问道:“什么叫夺宝楼受伤?你孙儿受伤了,我儿也受伤了的”
“哼,你们亚瑟那叫什么受伤,那只是皮外伤,养个一两天,第二天可能就已经好了,他对我孙儿却是什么样的?伤口那么深,并且在那个兽牙上还涂了特别的药粉,这是可以导致伤口一直好不了,导致发炎死亡的。”王翔道:“如此年纪,心机如此的深沉,要是他当时心中有恨,涂的却是毒药呢?”
亚狼立即辩解道:“王长老,你不要含血喷兽,当时我们一起去看看伤口,当时两个兽人身上都是皮外伤,你现在却说你们家王维身上有深深的伤口,却是我们亚瑟搞的,这个伤口,这个责任我们却不担。”
一直在上面安静听戏的斯德,咳了咳出声道,“黑狼族长,真是不凑巧,此事我也知道,当时我也在场,而且也听到亚瑟说,他确实承认王维身上这个伤口是由他造成的。”
他看向下面一直跪着的亚瑟笑眯眯的问道,“亚瑟,你说本堂主说的对不对啊?”
亚瑟低着脑袋,小声的道:“对。”
亚狼本不知道此事,突然被抖出来,被打的措手不及,气的一个趔趄,胸膛不停起伏,半天说不出话来。
斯德道:“今天本不应该提此事的,但事关诱发原因所以,我还是说了,亚瑟对此事供认不讳,但本堂主还是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却未能得到答案,刚好,当时私了的两个部落都在这儿,我冒昧的问一下,正好解决我心中的疑惑。”
斯德对今天的堂审辩论准备的非常的充分,从最开始他下手把亚瑟关进去,到现在提审和中途的搜集证据,他都已经提前打好招呼。
王维在家昏迷不醒,被几个巫医连夜救治,他这几天也不是闲着没事干,他派兽人去把发生售卖兽牙的兽人和雌性都找出来了,此刻,他们正被关在另外一个球牢里。
再加上有纪明和尔耳,柳和德鲁白他们几个兽人的证词,案子的证据链差不多都已经准备齐了。
最后得出结论,最开始引起争分的还是亚瑟。
柳和德鲁白他们此刻正站在证人的角落最里面,由于兽人过多,他们的位置反而不太显眼,长期站着十分疲惫,柳和德鲁白干脆直接盘腿坐在地上,拖着脑袋,望着堂里,悄咪咪的竖起耳朵,听着面讨论的话题,一直没用兽人发现。
虽然得出结论证明真相,给受冤的兽人提供公正的判断是斯德责任,但柳隐隐听着斯德说的,总感觉有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