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将军,你说什么?”孙时臣尴尬地笑笑。
言景则一言不发地盯着孙时臣。
孙时臣头上冒汗,脸上却还挂着笑,看起来很无辜。
就在这时,苏墨修突然道:“孙将军,我找到周将军之后又在外面耽搁这么久,可不是为了查周震戎,我要查的,是那个帮周震戎做成了埋伏周将军这件事的人!”
这么说着,苏墨修还从身后的亲卫手上,又接过一个包裹。
孙时臣脸色大变,夺门想逃。
然而就在这时,言景则抽出腰间的刀,一刀朝着孙时臣砍去。
他这一刀,直接砍中孙时臣的肩膀,孙时臣在这一刀的冲击之下,摔出营帐,趴倒在地。
大帐中的人又惊呆了,几个亲近孙时臣的将领,更是不知所措——周将军遇袭这件事,竟然还跟孙时臣有关?!
孙时臣被砍了一刀,哀嚎不止,这时,言景则厉声道:“孙时臣和周震戎通敌卖国,意图谋杀统帅,将他们抓起来,严加审讯!”
孙时臣这人跟当初被原主清理掉的,镇北军里跟土匪勾结的蛀虫有关系。
这点原主早就知道,但一来没证据,二来孙时臣一副已经知错,想要悔改的模样,原主就没追究。
结果,孙时臣暗地里给原主这么来了一下!
周震戎的妻子不可能是戎人的人,戎人不会搞这个,而原主死后,得利的是孙时臣。
至于周震戎,他应该是孙时臣的棋子。
若他没出现,孙时臣多半会主动揭发周震戎。
之后这事闹开,苏行寅等人为了他的名声着想,很有可能不会往下查,孙时臣却可以借此机会,收拢更多人手。
当然,言景则手上其实并无证据,也不敢百分百确定,但孙时臣心虚,想要逃,他自然就肯定了孙时臣有问题。
周平带人,很快就将孙时臣和周震戎捆起来带走,言景则见状,又发出许多命令,让人去把孙时臣手底下的将领抓起来,至于最下面的小兵……
普通士兵其实都是谁给饭吃,就跟着谁的,将他们分到其他人手下就行了。
言景则有条不紊处理着各种事情。
等大致交代完,他又道:“周平,接下来的事情,你来负责!”他还要去安抚苏墨修……
“义父……”周平激动地看着言景则,两眼含泪:“我一定不负义父所望!”
周平这人相貌普通,额头不知为何,长了好些横纹,还因为日复一日的训练把自己晒得皮肤黝黑……以至于明明只有二十出头,看着像是三十来岁的人。
现在这么一个人喊自己义父,用看长辈的目光看着自己……言景则忍不住去看苏墨修。
苏墨修果然正用纠结的目光看着周平。
言景则:“……”
苏墨修一直都知道,周靖山有很多义子,现在他跟周靖山在一起了,周靖山那些义子,是不是都要喊他爹?
周靖山再管他爹喊爹……
他爹一下子有了好多孙子!
苏墨修这么一想,整个人就不太好,而这时,注意到言景则在看苏墨修的周平突然朝着苏墨修跪下。
苏墨修一惊,下意识就想到——这人该不会要喊他爹了吧?
当然,他立刻就意识到不可能了……周靖山还没跟人说他的身份呢!
“苏先生,您救了义父,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周平道。
“你快起来,我也没做什么……”苏墨修道,其实……当时他不帮忙,周靖山应该也能一个人穿越穹山。
“苏先生谦虚了!”周平飞快地磕了个头,又站起身,“苏先生,您那里跟孙时臣有关的证据,能不能给我?”
周平说着,就看向苏墨修刚才诈孙时臣时,从亲卫手上接过的包袱。
苏墨修抱紧了这包袱:“我其实没有证据,是骗他的……”这包袱里的,是言景则换下的衣服。
“周平,苏先生当时是配合我骗孙时臣的。”言景则道。
“苏先生,您真厉害。”周平敬佩地说道——读书人的反应真快!
“行了,你先去忙吧!”言景则道,他把周平等人支走,又对苏行寅和苏墨修道:“我们单独谈谈?”
他和苏墨修的事情,必须快点定下来。
“你……要谈什么?”进了镇北军军营周靖山居住的营房,苏行寅纠结地问道。
“爹,我和墨修的事情,希望你能成全。”言景则道。
苏行寅:“……”快来人啊!这人又喊爹了!
他儿子强抢民男抢了他兄弟,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