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兜里现在揣着一个漂亮女人的手帕,一个说我是大人的美丽的女生最最贴身的东西。
25岁的女人,是一个多么成熟的女人啊!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到25岁呢?
假如明天再有人管我叫毛头小子,我一定和他们拼命……
小姨妈再管我叫小不点儿,我就拿出这块女人的手帕气死她。
我决定了,明天去商店买一块同样的手帕还给她,也算一次交换的信物吧!
男人和女人交换的东西,应该称情物,也是一种定情的信物。
想到这儿,我心里一阵阵忐忑不安,仿佛她在暗处窥见了我心里的秘密。
说呀,真不要脸,羞死人了,这么大点儿小青年就想那些事。
我捂着发热的面颊,在镜子面前仔细端详了自己足足有5分钟。
我第一次发现,我长得很帅也很漂亮,宽宽的额头,就怪那一层乳毛,使它失去了光泽,我恨不得拿刀片把它们全刮下去;
一只好看的大鼻子,鼻梁有点儿高;唉呀,就是这张嘴有点过于太大了,嘴唇还有点厚度……
啊!你也不漂亮,她看上你什么地方了呢?是哪本书上说的:男人的可爱,不在于他的漂亮,而在于他的魅力和潇洒……
对,是魅力,是我的魅力迷住了她们,还有那帮跟我经常在一起玩耍的女孩子们……
我发现,这回我的神经确实出了毛病,我自己诊断叫:单相思。
我的单相思只进行了两个月就变成了泡影。索老师被教育局调到了其它中学去任教了。
我们班来了一个戴眼镜的新班主任。
我感觉世界末日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