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津津有味地看着大戏,它原本以为,汪家人被抓走这事儿就完了,没想到房新仁一家也会被带走。
现在它才明白,为什么老大刚才没有着急跑路,而是搬空了库房。
果然不愧是老大啊!
看到这些被带走的人哭哭啼啼,明庭倒了杯酒,喝得心情舒畅。
库房没钱,不知道吕将军能不能从房新仁嘴里逼问出汪大人在江南留的后手,那些产业原世界可以是帮了他们许多忙。
反派经历净身的痛苦,在宫里被人欺辱的时候,房家四口和男主的小日子可是过得非常滋润!
有这个钱,为什么不去打点一下,查一查次子的下落?又不是什么机密,只要稍微调查,就能知道反派没有死,而是进了宫。
为什么不能想想办法呢?
说到底,还是因为次子在这对夫妻心里一点儿分量都没有。
房新仁一口一个汪大人恩重如山,自己要报恩。
结果他用次子的性命,换下了男主活着,还带着一家人享受汪家的财富,这还真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看到脸上带着血痕,嘴里不断哎哟的房新仁,和满脸泪痕抱着孩子的丽娘,被官兵押送着从酒楼下走过,明庭一点儿都不同情他们。
这才一鞭子就觉得疼了?
反派当初遭受的可不止这些呢!
明庭吃完饭,给了钱,背着背篓走了。
他得先找个安身的地方,很快,明庭凭着一手出神入化的变戏法,进了一个杂耍班。
这个杂耍班的戴老板是东河人,他们农忙的时候在家里干活,农闲就组织起来卖艺,换个方式挣钱。
戴老板本来不打算收明庭,没想到他不但会驯蛇,还会乐器,会变戏法,简直就是多才多艺。
加上明庭又是小矮人的形象,一定能吸引来顾客,他一拍桌子,把他留下了。
当天晚上,明庭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厨艺,彻底征服了杂耍班的老老少少。
“老钟,你这水平真是没话说!这些年走南闯北,除了东河我从没吃过地道的烩饼,你做的烩饼真是太好吃了!不行,我快撑死了!”
戴老板拍着明庭的肩膀,“以后咱就是兄弟,有啥事儿直说,哥哥我罩着你!”
明庭化名钟明,留在杂耍班。
杂耍班租住在一个大杂院里,本来大家都是农民,没经过什么专业训练。明庭一来,看到他们的训练后,提出了一些建议。
这下,戴老板如获至宝。
“老钟啊,你咋会这么多呢?你不是没地方去么?跟哥哥走,去东河,以后有咱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
戴老板胸脯子拍的啪啪响,其他人也盛情邀请明庭以后跟他们走。
这样的人才留下来,学到他的手艺,大家技艺进展,就能赚更多的银钱。
银钱多了,回家可以建房买地,可以改善生活,多好!
明庭也没藏私,倒是认真地指点起来。
只不过,他之前咬房新仁的时候用力太猛,现在缺了门牙,说话有些漏风,咬文嚼字不清楚。
有时候反复说几遍,人家不懂,明庭干脆拿笔写,然后让识得几个字的戴老板解释给大家听。
得,这是一个文化人!
立刻,戴老板的口气变了,恭恭敬敬地称明庭为“钟先生”,杂耍班的人也不笑明庭,都尊他为先生。
明庭找了驻扎的地方,房新仁可惨了。
浸了盐水的鞭子“啪啪”抽在身上,没多久他就皮开肉绽,疼得眼泪鼻涕一模糊。
管家早就受不了,直接招了。
他说自己虽然是管家,但是汪大人更信任账房先生。因为账房读过书,有文化,还和汪大人是老乡,又跟了大人十多年。
“你们有什么事情问账房,我是真的不清楚啊!”
这下,房新仁成了重点关照对象。
本来他以为自己是忠义之士,忍得住鞭刑,而且汪宗直对他有恩,他不能供出大人。
可是,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任谁持续性地被鞭笞,还淋盐水,都会受不住这样的酷刑。
“我招,我招……”房新仁嗓子都快喊哑了。
吕将军见他终于松口,拿着鞭子抽在他脸上,正好跟刚才的鞭痕一左一右,十分对称。
“我还以为是个硬骨头呢,没想到才半个时辰你就受不住了!”吕将军冷笑,语气中带着不屑,“本官还有重刑没用上,真是太遗憾了,只能等下次。”
房新仁被吕将军的话吓得尿了裤子,他连忙将汪宗直这些年偷偷在江南留的后手,有多少店铺,多少田地,宅子在哪里,每年多少进项,全部招供了。
吕将军找人一项项记录下来,等记完他一看,直接呸了一口。
“妈的,这些文官真是太会捞钱了!我老吕战场厮杀多年,家底还没有一个贪官多。”
武将和文臣素来不合,吕将军本来还以为汪宗直在文官中算是清廉的,没想到他有这么多钱。
像汪宗直这样素有清命的官员都有这样丰厚的家里,可想而知,那些老大人们手里掌握着多少资产。
“蛀虫,败类!”
吕大人骂骂咧咧地走了,走之前还特地嘱咐,不许给姓房的吃东西。
等吕大人把自己审问的资料交给了容帝,容帝气得胡子直抖。
他以前就听说过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