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不太好,在一片洼地的灌木丛中的一小块空地。但是他没多少选择。这个位置点起一小堆篝火印第安人应该看不到,并且距离印第安人足够远。他跟马在一起,如果有猛兽,马还可以预警。篝火也可以让野兽不敢靠近。铺上一块毛皮,和衣而卧,布兰德眯着眼休息。
按照约定,明天天黑前,麻子还会来到这一带。
迷迷糊糊间,布兰德忽然被几声枪声惊醒,他立刻抓住手枪,定了定神,又是枪声传来。
天已经亮了。他飞快收起皮子,骑上马慢慢的向高处移动,还活动活动身体,跟神经病似的乱扭几下。枪声很远,正是印第安营地方向。
望远镜里地平线逐渐下降,露出远处的景象,只见有两个人正在纵马狂奔,后面一群印第安人在拼命追赶。
这两人身手不凡,在马上时不时转身射击,有时印第安人应声落马,有时连人带马都栽倒在地。双方的距离不远,100米左右的样子,印第安人也在开火,还有的在射箭。
布兰德看的分明,前面两人都戴着黑色牛仔帽。是其他组的侦察兵。
要不要开火?
这些人的方向虽然不是冲着他,但距离正在接近。
就算不开火,他骑在马上,印第安人靠近后十有八九也会发现他。而不骑在马上,印第安人也会看见马。面对一群骑兵,下马是找死。这两人如果阵亡,他就只能孤军奋战,挂的概率接近100。必须开火救人啊!
他一刀割断阿帕卢萨马的缰绳,举起大栓枪,估算着距离。
“砰”的一声沉闷的枪声,1秒多钟后,印第安人一匹马应声栽倒,马上的人却没飞出去,而是被马带倒,应该是脚在马镫里,没及时抽出来,马在前滚翻,他跟着被甩了起来,腿估计废了。至于脑袋有没有磕烂,得看运气。
布兰德看都没看,直接装弹,又打了一枪后,立刻纵马提速,迎着印第安人冲去,但并不是正面。而是大约500米的侧面冲过去。
手中的大栓枪一刻都没有停止装弹,刚起步没多久,又是一枪击发。
两个逃命的侦察兵看到有人救援,不由得向布兰德方向转向,印第安人也跟着转向。
“砰”的一声枪响,布兰德又打出一发,印第安人连人带马又倒下去一个,这时距离已经不足400米。但是布兰德瞄准的都是马,而不是人。甚至前两枪都是蒙的,主要是印第安人比较密集,总有一匹马子弹接的比较好,这种铅弹的威力,无论是打中马头,马腿,还是躯干,倒下是必然的。
布兰德用双腿控马调整方向,这匹马虽然贪吃,但速度一流,是他的老伙计了。
两侦察兵也在不停的开火,印第安人火器精度射程不行,在马上只有使用定装弹的火枪还能装弹,其他的老旧火枪打一发就成了烧火棍,只能玩射箭了。
布兰德不停的调整方向,不断射击,结果就成了双方在兜圈子,只是圈子比较大,有时五六百米,有时三四百米。
一个侦察兵的运气不佳,马屁股中弹,登时栽倒。还好身手不错,打着滚飞了出去。虽然跌了个七晕八素,但还好没什么大碍。
不过他明白身后的印第安人转瞬即至,立刻连滚带爬的避让。
他经验丰富,立刻躲在一株灌木后面。马这种生物,是不会往有可能绊倒它的东西上撞的,会主动避让,避不开还会跳过去。即使有人刻意,也无法让马高速去撞墙。除非把马的眼睛蒙起来。
眨眼功夫,就有印第安骑兵贴着灌木冲了过去,一斧削过,枝叶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