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瓦剌战士不断的冲击,哈密的阵营在不断缩小。哈密战士虽奋不顾身,但对方有备而来,人数上又占绝对优势,原来的五百人马,虽然在几轮箭雨中损失惨重,现在仍有三百多人,而哈密原来的百名战士之剩下三十多人,无奈之下,只能将安柔公主护在中间,四周却被十倍的敌人包围。厮杀仍在继续,这时,瓦剌首领脱欢打了一个响亮的呼哨,同时举手示意,瓦剌众战士忙停止战斗,退到一旁。虽然如此,瓦剌人并不懈怠,急切希望下一轮厮杀的到来,剩下为数不多的哈密战士,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块到手的肥肉,尤其中间仍有不少头戴面巾的女兵。
有谁不想揭开面纱看看那神秘的没有呢?
脱欢漫步走到哈密人组成的人墙之外,用突厥语大声对安柔喊道:“今日之事起因在于鄙人对于公主的一片赤诚热爱,皆因被公主拒绝,才出此下策。现在脱欢有个解决问题的办法,公主殿下可愿意倾听?”
公主卫队长阿米尔挥刀喊道:“哈密人从不与豺狼做交易,更不会听从狐狸的甜言蜜语,今天有死而已!放马过来!”说着就要带领剩下的人马直扑脱欢,先杀了这罪魁祸首再说。
安柔摆手道:“且慢,听完他说什么再战无妨。”安柔知道,自己已经错过了反败为胜的最佳时机,现在不妨听听对方有什么说法,同时也为自己一方争取休息的时间,做最后一搏。
脱欢见安柔搭话,非常兴奋,用手捋了捋挡在眼前的乱发,说道:“此事既然因你我二人而起,何不由你我二人解决?何必搭上许多无辜人的性命呢?”
“瓦剌人果然既残忍又狡猾,”安柔同样以突厥语回答道,“此事只由你起,却说什么因你我而起,那些无辜之人皆因你的恬不知耻儿送了性命。不过,你既然说有解决办法,何不说来听听,千万别说只要我投降从了你,就饶了众人性命这样不要脸的话,那只会让我更加鄙视你!”
脱欢脸一红,打了个哈哈,只不过由于脸庞过于黝黑,也看不出什么,只听他继续道:“男欢女爱,天经地义,没有什么不要脸的。再说了,如你这般天仙似的人儿却要做什么白虎之神的女人,简直是暴殄天物,我脱欢是在抱打不平呢!”
“说完了?那就动手吧!”安柔将手中马刀举起,就要发动最后一击。
“别!我还没说呢,”脱欢赶紧争辩道,“我提议我俩单打独斗一番,我空手接你三招,三招过后,还擒不下你,你和你的人可以随便离开。若果三招内我擒住你,那就得从了我,做我的女人。”
“如果三招内我杀了你又如何呢?”
“自然算我倒霉活该呗!你看如何?”脱欢一脸真诚道。其实心中暗想:“如果杀到最后,即使得到美人儿,她定会恨我入骨,寻找机会要了我的命,同时还与哈密结下解不开的仇恨,那才是得不偿失。”
这个提议对于安柔来说也是一个无法拒绝的提议,心想脱欢一定以为自己只想挺过三招,不求有功但求无过,那就万事大吉,因此处处束手束脚。我偏要放手一搏,借机杀了他!即使不成功,也肯定过了三招之约。要知道草原人最重承诺,即使狡猾如瓦剌也不例外,只不过有时也会找出理由推翻协议,但那也得有理由和借口才成。今日之事当博一搏。
想到这里,道一声“好”,身子同时如一朵红云升起,朝脱欢上方飘去,离脱欢头顶还有一丈距离时突然头下脚上,身子加速,一头“栽”向脱欢,手中弯刀闪电般挥出,划出一道寒光,直劈脱欢面门。
脱欢大叫一声“来的好!”将弯刀插在身后,也不移动,就在原处一掌斜斜挥出,正中安柔刀身。
“嘭”刀掌交击,发出一声闷声。脱欢原地不动,身子晃都没晃,安柔的马刀却被他这一掌劈得失去准头,歪向一旁。
安柔并不气馁,单脚着地,同时身子旋转,如一只陀螺一般,马刀顺势朝脱欢划去。
安柔这一招一改第一招的刚猛之力,知道硬拼不是脱欢对手,因此使出这一招充满阴柔意味却又旋转的招数,将弯刀的优势发挥到极致,强如脱欢,也不敢硬接之一招,只得后撤半步,避开安柔弯刀锋芒。
安柔的侍卫长在一旁见了大喊:“两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