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追星一听有女子惊呼娇叱,哪里还管那拦住自己的大手,单手轻推,门帘晃动,人已经飘了进去。沈追星身旁的壮汉正准备伸出大手将沈追星提起来,带到一边,哪知道沈追星的手只是轻轻的推他一下,大汉突然间就觉得手臂失去力量,不由自主地垂下,同时一股轻柔但不可抗拒的力量推着自己,于是那大汉只能不断后退,否则立即便会摔倒,如此一直退到门前,倒在一堆厚厚的皮货上,这才停了下来。一旁的游客以及另外一个大汉见他如此怪异的举动,都笑了起来。那趴在账房上算帐的先生虽然一直没有抬头,但似乎看出了什么,忙走过来,伸出手臂搭住那汉子脉门,一股真气游走与大汉体内,却见那汉子毫无受伤迹象,心中诧异,却也放下心来,随及也掀开帘子往后面走去。
再说沈追星随手推开挡路的大汉,来到后面,眼前忽然开朗,原来店铺的后面却是一个不大但也绝对不小的院落,和一般的院子不同的是院中并没有什么假山鱼池,或者亭台楼阁花草树木,而是转了圈子养了不少马匹,在院子中央是一个小型的跑马场,马场中间一匹全身漆黑,只余四蹄雪白的宝马正昂首嘶鸣,四蹄乱踢,不远处一个壮汉正捂住肚子翻到在地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显然是负责这匹马的驯马师不知怎的却被自己的马匹给“驯服”了,一脚踢在肚子上,爬不起来。令人紧张的是此刻马背上正跨坐着一位妙龄少女,此刻正在竭力拉紧缰绳,试图控制这突然失控宝马。
哪知这匹马似乎已经发了狂,前仰后撅,四蹄狂踢,那马上少女再也控制不住马匹,被自己的坐骑颠下马来。
马匹还在乱踢,此时虽然少女还在半空,但眼看着那少女落地处正是马儿蹄落处,那少女可能会被踩死。
这一切虽然还没有发生,但在沈追星眼里似乎已经看到了后果,心想人命关天,再也顾不得掩藏身手,心念微动,身随心动,一招“海底针”左脚铲地滑相马儿,左手同部向前伸出,自下而上抄将过去,稳稳将那就要落在地下的少女抱在左臂弯中。这时,马儿的前蹄正一前一后地朝沈追星以及少女压来,如被踢中,强如沈追星也会头骨碎裂而死。
好个沈追星不慌不忙,以看似缓慢其实快捷无比的速度闪过马的前蹄,右脚轻点,身子横移到马的腰部位置。此刻的沈追星左手依然环保这少女,按理说他可以乘机走到远处,将女孩放下后,再做决定,或是上前制住宝马,或是交由别人处理,自己趁机打探鼠脸人的情况,毕竟直觉告诉自己鼠面人的出现可能和自己此行任务有微妙联系。但一旦走开,任由马儿发狂,接下来很有可能将刚才倒地不起的马夫踩死。但如果将少女留在原地同样危险,想到这里沈追星左手搂住少女不松,右手一拍马鞍,飞身上马。
那少女原先由于突然坠地,被沈追星搭救,本来有点慌了手脚,不知所措,但她本不是胆小怕事之人,再加上武功不弱,被沈追星救起后立刻恢复了镇定和理智,若是沈追星将她放到一旁也就罢了,此刻居然还将自己搂在怀里,还带到马上,要知道这在草原上,是战胜者对自己俘虏的做法,或者是男女情人才会如此,沈追星注意搂着腰,抱着她骑马,这让她如何能够接受?
她也没看清沈追星的模样,相比较发狂的烈马,少女更难接受的是被一个陌生男子搂在马上,只见她不顾身在危险的烈马之上,头不动,使出一招“左右为难”,左右双肘连环摆动,左肘击向沈追星头部太阳穴,右肘微沉,击向沈追星右边肋骨,双击只要有一击命中,沈追星就得身负重伤。
要命的是此时沈追星的心事完全在控制烈马上,左右手前伸,分别抓住缰绳,正想法子控制马儿,哪里想到自己搭救的人会对自己突然下手呢?
那女子肩部一动,沈追星知道不好,难就难在自己的双手已经抓住缰绳,且更不能对那少女痛下杀手,双腿夹住马腹亦不可用来解围,现在四肢皆不能动,情急之下,先是一口气吹在那少女后颈部位,一股纯阳真气袭向少女后颈,并环绕包围其耳垂及周围各穴位,这一带的穴位总称为瘈脉,瘈字的本意为犬类发狂的意思,如果以独特的重手法打击这一代可以使人发狂,甚至疯癫,但如果以及其轻微的手法拂扫此处,则别有功能,可使男人动情,女子怀春,所以不少相恋之人便会以手指或者头发拂弄此处,增加情趣。
沈追星本人当然不知道瘈脉还有如此功效,只是情急之举,哪知道却真的解了围,要知道沈追星乃纯阳之体,大无相功的真气何等精纯,这一击之力丝毫不亚于以手去拂击,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那少女刚使出半招,忽然间如遭雷电,只感觉一股从来没有感觉过的暖意由瘈脉喷发而来,刹时间流遍全身,不可阻挡却又舒服之极,似乎全身的每一根毛发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暖流而兴奋得竖立起来,心中不由得一荡,后半招再也使不出来,浑身酥软,整个人向后倒在沈追星怀里。
沈追星也没有想到这一招居然真能克敌制胜,心中大喜,心想自己有时间真应该找些武学经典来研究研究,要是早知道这里还有奇穴也不至于弄得手忙脚乱。他哪里知道中土正统武学对于这样的穴道也是讳莫如深,从不提及,倒是在天竺国有一本名为《爱经》的武学巨著对此有详细记载和论述。此乃闲话,搁下不提。
单说沈追星见怀中少女不来发难,便一心一意来控制发狂的宝马。哪知道此时才突然想起,自己除了会骑马以外,对如何驯马一无所知。不过现在后悔也晚了,正所谓“骑马难下”,沈追星又不是轻易服输的人,对于一切挑战都甘之如饴,何况驯马这点小事?心念一动,对付马我没有经验,对付人我却有经验,我把这马当作人来制服不就可以了?!
想到这里,身体前倾,靠着那少女的身体往前伸出右手,放在马是颈部,同时输出一道真气游遍此马全身。
这时,神奇的感觉出现了,沈追星的脑中居然出现了这匹马的内部气息图,这是从来没有是事情,沈追星也非常满意,看来最近自己的大无相功大有长进。沈追星不断输入真气,只见马匹内部气息流转不息,畅通无碍,唯独右耳处真气散乱不堪,好似平静的流水突然遭遇到暗礁,激起无数不规则的浪花。
此时沈追星从外表也看不出马儿的右耳有什么异相,骑在马上也看不到什么,想要使马匹配合自己停下来看个究竟是不可能的,如果使用暴力让这马儿停下可能会伤了这马,单从外表看,沈追星就知道这是匹宝马,沈追星当然不能伤害它,该怎么办?
沈追星心中一动,有了注意,突然间使出一招“移形换位”。霎时间将本来坐在自己身前的少女放到自己的马鞍上,还不忘把马缰绳塞到她手里,说声“坐稳了!”便跳将下来,施展绝世轻功,一面以和宝马相同是速度围绕马场高速奔跑,同时将手放在右耳上面,丹田一动,一股强大真气由探出,深入马儿耳内,再一吸气,深入马儿耳内的真气回流。
沈追星再看手掌,一根细比牛毛大约三寸长的细针被吸在手中。此针不知什么材质所制,在沈追星的手掌中发出妖异的五彩光芒。
于此同时,马儿终于停了下来。沈追星心中的疑问却升了起来,为什么会有人用这种手法去伤害一匹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