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了一会卡尔对自己状态的介绍以后，冰华不得不暗中感叹卡尔看上去像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年轻，但说话却滴水不漏。
说了这么多有关于虚空方面的知识，但没一句说道点子上，都只是一些流于表层的东西，只能给不了解虚空方面的小白科普一下。
“我了解了，不过我很好奇一件事情，你研究所谓的虚空，完全可以在你的冥河这里悄悄的进行。
正义秩序不会过问没有加入的文明，只要你不在天使的势力范围之内散播所谓的虚空技术，我们天使也不会来找你的麻烦。
但据我所知，你的手下似乎一直在已知宇宙的范围散播弑神武，暗中挑拨造神文明的内乱。”
冰华开始旧事重提，把几百年前泊客星云天使调查出的事情提了出来。
“天剑王阁下，你这完全就是污蔑了，我只是一名学者，可不会做出挑拨其他文明内乱的这种事情。”
卡尔当然不会承认，即使大家都心知肚明也是一样。
冰华见此倒是并不怎么生气，因为这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不过冰华身后的冷和彦对这次冰华和卡尔谈话中所暴露的信息心惊不已。
“是吗，那就暂且揭过吧，毕竟你挑拨的不是正义秩序世界的文明，我们天使的手还不至于伸的那么长。”
冰华身形微微向后倒去靠在座椅的椅背上，双腿交叠在一起，对面的卡尔依然是正襟危坐，显得很是乖巧。
但冰华的下一句话就让卡尔平静的神色绷不住了。
“你做的其它事情我们天使文明可以不管，毕竟已知宇宙不是我们天使的庭院。
但唯独有一点，协助恶魔之王莫甘娜对抗正义秩序这一罪责你是推脱不掉的，对此你有什么话说吗？”
冰华说话的语气很是平淡，但话语中却是充斥着咄咄逼人的意味。
卡尔现在也明白了，冰华见他交流是假，挑事是真，于是卡尔也就不在虚与委蛇了。
“天剑王阁下，此事我已经和凯莎女王达成了协议，就此揭过，难道天剑王阁下打算违背协议吗？”
原本还算和睦的氛围随着冰华和卡尔的话语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冷和彦也敏锐的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直接搬运出了自己的武器烈焰之剑。
另一边卡尔身后的阴影中斯诺也悄然间显露了身形，右手的臂刃也弹射了出来。
冰华还是之前的那副样子，完全不受周围氛围的影响。
“卡尔，我们都不是傻子，我不喜欢拐弯抹角，你从帮助莫甘娜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成为了天使文明的敌人。
你打的什么算盘并不难猜，通过资助莫甘娜让她吸引天使文明的注意，而你则应该是在暗中谋划着什么。
不然光是研究所谓虚空的话，你根本就不用插手已知宇宙的事情，更不应该掺和进天使和恶魔的战争中去。
因为这可是会引火烧身的。”
冰华额前刘海下的面庞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从卡尔的反应看自己应该说中了他的想法，不然他应该会辩解几句才是。
“天剑王阁下，你所说的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测，难道我就不能是以凉冰朋友的身份帮助她吗.”
卡尔兜帽下的眉心微微紧锁起来，天剑王果真如凉冰所言的那样，很不好打发，自己的一些话术甚至起了反作用。
冰华闻言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神色变得冷峻起来。
“你既然选择和凉冰沆瀣一气，那你就更是我应该消灭的敌人了，凉冰我已经杀了她一次，迟早我会再杀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