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
东都,洛阳。
此刻洛阳修建暂且告一段落,而工匠也早已经乘船撤往荆州,此刻驻扎洛阳的是文聘的第二军团,共计五万人。
同时,还有张辽的两万铁骑。
而这西面,号称有十万大军。
此刻,城内将府。
首位处,文聘看着书信开始皱眉。
因为多年的从军历练,此刻看上去多了几分沉稳,浓重的胡须彰显稳重,可向来不太容易动怒的文聘,此刻脸上带着怒火。
砰!
一把将书信拍在桌面上,旋即文聘气愤喝道:“哼,主公不在荆州,内阁大臣竟然做出这般昏庸的决定,气煞我也。”
“仲业,怎么了?”张辽皱眉问道。
“襄阳传来书信,竟让我们佯装败退,主动让出河内,洛阳二地,这不是乱指挥么?若是主公在,何须如此?”
文聘言语中充斥着不满。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恼怒,无缘无故让撤退就算了,还让他诈败,这让他如何能忍?而且襄阳方面给的理由是为了大局!
“区区大耳贼,你我二人联手,何惧此人?真是不懂是谁做的决定。”文聘越想越气甩袖背过身去。
张辽皱眉,上前看了眼书信。
良久,他抱拳道:“仲业,或许襄阳那边的确有大局布置呢?”
“哼,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吾也不是第一次违抗军令了,这个洛阳,我文聘不可能丢,更不可能诈逃,大不了,等主公回来罢免了我这将军一职。”
文聘神色肃穆,甩袖喝道。
“仲业,此万万不可。若是主公在自然信任将军,可如今主公远赴重洋,而将军若是抗旨不遵,难免会让襄阳那边误会,
仲业,特殊时期,不可乱来,一但让人误会将军兵判,岂不是拉着所有兄弟背上这千古骂名?政权的问题我等需要留心啊!”
张辽语重心长说着,他虽然也不想诈败,可如今张绣不在,最敏感的时期已经到了,领军在外的大将不能由着性子来。
闻言,文聘皱眉!
他不傻,自然听懂了张辽话里的意思,若是张绣在他不听调令就算了,可张绣不在,这个敏感时期这样,八成会被诛杀的……
“他们焉敢!”文聘不甘得又说了句,可心中却是有些烦躁。
“仲业,这种时候,我们执行命令便可,不能给荆州添乱。”张辽郑重的看着文聘,然后摇了摇头。
文聘脸色阴晴不定,足足良久,他方才恶狠狠说道:“哼,我到要看看他们耍什么花招需要诈退。”
听着文聘的话,张辽也是暗暗松了口气,这也算是勉强把文聘给安抚住了,不然他真的要是不听调令,
估计……
荆州容不得他了!
“既然诈败,那就败的真一些,最近刘备那厮不是一个劲在释放粮仓的位置么?那我就带人亲自过去走一遭。”
“到时候,大不了我来个假死,你则带铁骑援护,等我败退,你就带人杀出来阻断敌军追击,然后撤军。”
文聘略微沉思,就拿出了一个注意。
“好主意,刘备这厮最近一直派人假意运粮,指引我军粮仓位置,估计就是想诱骗我军出城劫粮,如此诈败应该不会起疑。”
张辽点头认可说着。
“不过仲业你生为主将,岂可亲自犯险?此战让辽去便可,你带人接应,不然出现什么意外,三军将没了方寸。”
张辽又皱着眉头述说道。
“此不必多言,你身为副将,就算诈亡也难以让刘备相信。”文聘抬手,既然要诈败他自然要败的彻底。
而他敢这么做的原因,就是第二军团不是乌合之众,他们不光光信仰自己,更加信仰张绣和荆州。
就算自己诈死,他们也不会像其他军团一样兵败如山倒!
“可是……”
“好了,没什么好可是的,我军有夜视仪,并且装备精良,不会有意外的,你带好人准备援助就行。”
文聘摆手敲定。
“来人,去集结铁骑三千,步卒五千,今夜三更,随我袭击敌军粮仓。”
“诺!”各部副将点头应下。
…………
四更天,
洛阳城西,谷城地界。
谷城破败,经过各路诸侯嚯嚯,再加上长年失修,早已经残破不堪,防守能力有限,攻下来太简单了。
而这里,则是被刘备佯做三军粮仓,因为天天都有运粮队拉着粮食过来,开始文聘还以为是真的,
后来用望远镜观察,还是发现了一丝端倪,也正是这些端倪,让文聘确定了这是个陷阱,诱使他出城的陷阱。
而谷城那,到处堆的都是麻包,只不过这些麻包都是装的泥土,至于城内,早已经安排了无数弓箭手。
“嗨,真晦气,天天守这么一堆破土袋子,怎么能把敌人等来?”一处简陋的房间,张飞满是抱怨。
“三将军,再忍忍,军师说敌军这两日就该有动静了。”孙乾陪笑着,晚上他们也不能休息,只能闲聊。
“军师个屁,一个破县令,也就大哥当块宝了。”张飞气鼓鼓不服气说着,而他说的正是法正。
法正在刘备拿下汉中后投靠的,张松也是有意投靠,不过想到接下来的益州,他选择暂时隐忍。
而法正入刘备阵营,直接受到礼带,献的第一条计策就是谋取益州,割据益州,关中从而和张绣对抗。
只不过刘备好名声,没有第一时间同意,再加上战端开始,便让他随军一块,让张飞带人设伏也是他的主意。
孙乾苦笑摇了摇头,虽然张飞说的燥了点,可法正尚无寸功,就让他担任军师忌酒也太高看了!
“孙乾,这长夜漫漫,甚是无趣,要不……你去给我拿些酒来解解闷,你放心,俺保证就喝一口!”
张飞咧嘴,嘿嘿一笑道。
“三将军,你莫要为难在下啊!主公有令,务必不准将军饮酒。而且三将军你莫不是忘了徐州是怎么丢的?”
孙乾语重心长述说着。
“烦死了烦死了,俺不饮便是!”张飞气的吹胡子瞪眼,可抿了抿嘴角有些吃味,又是讪笑道:“孙乾,你看又没人来,就一口!”
“你放心,俺肯定不和大哥说!”
就在张飞述说时,一道急促的声音响起。
“三将军,三将军,敌军来袭了,放眼望去都是,估计少说也有近万人,定是敌军大将带人劫粮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