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这倒是个倔骨头,竟然到死也不肯说他那个下.贱妻子和儿子在哪。”
“晦气,回去怎么跟县长交代。”
“赶紧搜!他们一定还没跑远!一定要找到他们,小的嘛,直接杀了,大的……嘿嘿,我听说那个女人可是美人……”
“真有你的,到时候我们兄弟……”
接下来的话已经不堪入耳了,全部都是骂骂咧咧的不满和猥.琐的荤话。
小君湛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有的人可以毫无负担的说出这种话,像是把人当成小丑一样站在道德的制高点随意谩骂摆布。
男孩的眼底像是出现了什么,无尽的暗色翻滚。
君湛从来没有哪一刻这么恨过自己,也没有哪一刻那般渴望强大。
他能感觉得到身旁的人颤抖的更厉害了,身体都是冰冷的,小君湛握紧了女子的手,死死咬住唇瓣,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瞳孔烙印着满地的鲜血,和丑陋的人脸。
那遍地的鲜血,就和院内的梅花一样,点点殷红,刺眼极了。
这个冬夜,
君湛,永生难忘。
小小的君湛始终记得父亲的话,
要去皇城,要去通报,县令和敌国勾结,要往县城内投放疫源。
可是从县城到京城的距离,太过渺茫了,渺茫到一个人站在白雪皑皑的路上,竟是如此的渺小。
而且,
怎么从院子里出去,都是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