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湛神情冰冷,是极致的难以接近的冷,眼神嗜血又暗沉。
只不过他现在不想再和这些愚蠢的人纠缠,只能交给暗卫去做。
“把他们带走,就带到……斗兽场。”君湛对着影子暗卫低声说道,白皙手指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小仓鼠染血的爪子:“就说,是送给那些人的。”
白衣男子嗓音如同索命修罗,
世人都说,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君湛一直在小心翼翼的压抑着自己困在心里十多年的野兽,他不想变成没有理智的那种人。
可是如今,
君湛没有办法冷静下来,也不想冷静。
他们都该付出代价!
敢伤害了那个人留给他的东西,那就赔罪吧。
困在深渊的最后一只野兽,终究被放了出来。
疯狂,极端,病态,偏激,在逐渐失控崩溃。
君湛唇角勾着的弧度有些病态,白皙而修长的手小心翼翼的捧着满身是血的小仓鼠,语气像是哄着孩子般:“乖,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
这句话,不知道是在安慰小仓鼠,还是在安慰自己。
那双捧着小仓鼠的手,骨节漂亮而白皙,是一双极其精致如玉的手,一点也让人看不出来,他刚刚用手拿着剑,都做了些什么。
小仓鼠低低呜咽了一声,声音有些破碎,它努力睁着已经肿了的眼睛,
可是小仓鼠真的好困啊……
好困……
小仓鼠还想见小主人一眼,
小仓鼠不贪心,就见一眼……
那满身是血的几乎看不清原先皮毛颜色的小小一团,就那么窝在君湛怀里,眯着一双已经肿了的暗淡眼睛,呼吸逐渐微弱,像是死了一般。
失去一个人是什么样子?
撕心裂肺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