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淮神情薄怒,阴沉恼怒地道:“喻白!!你,你,朕……”
“朕要治你欺君罔上!”
他伸出手,狠狠擦了擦侧脸,又想到了昨天晚上那种干净好闻的淡香,混合着甘甜微涩的草药味,以及那个缠绵的吻,神情不禁更加气急败坏。
十多年,
这个人是唯一一个能够大幅度牵扯到他情绪的人。
“微臣不敢。”染白容颜清隽,眸光干净如冰雪,不慌不乱的说了一句。
“你该做的都做了,现在在这跟朕说不敢?”褚淮气笑了,“朕看你敢得很!”
“倘若我真的想要,那该做的还有好多。”染白微微勾了勾唇角,“陛下现在就如此震怒,以后可怎么办?”
褚淮:“……”
褚淮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能,能说到这种程度。
“你好样的。”他气息不稳,嗓音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多谢陛下谬赞。”染白看着他,眼瞳深处中的清冷渐渐被慵懒取代,一瞬间反着太阳洒下来的光,竟有些似笑非笑的:“微臣担当不起。”
“是陛下带微臣来的这里,遇到事情,难道陛下不应该负责吗?”她侧着身形,说的慢条斯理。
“喻白!”
“微臣在,陛下吩咐即可。”
褚淮突然之间平静下来,他扯住面前的少年雪白的衣领,直接将人甩在旁边小巷子的墙上,按着少年的肩压上去,冷声道:“你真以为朕不敢动你?”
“你有什么可值得有持无恐的?”
“这天下是朕的,朕想要一个人死,他就不得不死。”
染白眯了眯眸子,咳嗽了两声,咽下喉咙里涌出来的鲜血,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轻笑:“若陛下执意如此,微臣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