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染白想了想,
以她这种形象出现,怕是能将人吓死半条命。
她眯了下眸,就那一身染血的红衣,使整个人看起来危险又邪气。
现在大概是午后的时候,阳光很烈,照在人的身上火辣辣的。
你看,
太阳就是这般仁慈,不管发生了什么,经历了什么,它永远都能够普照万物,即使照耀的只是一片废墟,或者是一个肮脏丑恶的贫民窟。
染白并不怕阳光,照在身上也没什么感觉,依旧是冰冷刺骨的凉意。
另一边,
染飘着飘着,自然而然的来到了一个二层楼的栏杆旁,她挺漫不经心的侧着身子,就那么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街道上走过的人影。
下一秒,
视线就微微顿住了,她眯了下眸,那双血红色的眼瞳色泽流转。
长长的街道尽头。
是一个修长冷漠的少年,长身玉立在那里,清冷如月,像是青山山顶那一捧白雪。
四周的喧闹似乎与他无关,亦或者说只不过是背景板般,未曾打扰到他半分,显得格格不入。
他佩戴着一个做工邪异的骨链,上面是一个小型的银白十字架,落在冷白锁骨处,平添几分不自知的妖凉,携裹着几分冷意。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目光,司靳蓦然之间抬起眼睫,准确无误的看向街道对面的二层阁楼上。
在破旧不堪一击的街道上,周围的声音是嘈杂而又吵闹的,路过的人身影匆匆,又带着残忍的哄笑。
司靳就那么看着二层阁楼上的人影。
少年有一双比常人都要深邃的眸,像是泼了最浓的墨,窥不见丝毫光影,眸色深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