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你看。”染白说完这句后,没再说话。
楚真没本事洛:“”
这姑娘这么凶啊?
染白绕到屏风后面,将那一身染了血的衣裳换下,眉心微拧。
身上有伤按理来讲不能沾水,但是染白实在受不了这一身粘稠的血了。
洁癖要犯。
巨大的屏风竖在那,隔绝着连绵起伏的雾气,隐约映出了一道窈窕漂亮的影子,如一线青烟,投落在白色屏风中。
楚洛能听得到屏风后面细碎的水声,他心底隐隐有点燥,偏了下眸,移开了视线,修长分明的手指抬起,扯了下制服领口,风纪扣仍旧扣在那。
被手铐锁着,动作有点不方便,楚洛顿了顿,盯着那手铐,半天也没想明白,
自己怎么就跟这姑娘走了呢。
楚洛从来都是随心所欲,阴晴不定的性子,想不明白的事情也懒得想,索性就抛却脑后。
等染白从屏风后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远处的天空染上了夕阳的绮丽,橘红色洒碎了一地。
刚刚沐浴后,女孩那双剪水秋瞳似醉非醉的,眼尾微挑,瞳孔漆黑幽邃,像是隔了一层薄薄的纱,令人看不真切,犹如雾里看花,朦胧的意蕴。
却暗藏危险。
眉眼间是几乎可以灼伤人的锋芒。
“什么名字?”染白问。
这房间除了染白就只有楚洛,是在问谁,显而易见。
他漫不经心,言简意赅:“楚洛。”
“秦白。”
男人笑了,“知道。”
这一次他无聊从主星离开,家里老头子临时塞给他查一个人,可不就是现在这位吗。
飞船坠毁。
没死啊。
有意思。
“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染白换了一身衣裳,是黑色的,衬着她更加冷漠神秘,和夜一样的颜色,女孩走过来,单手撑着楚洛身侧的桌面,俯身,盯着他:“别走,不然还得抓回来。麻烦。”
“秦小姐对我情有独钟?”他看着她,那双如浩瀚夜空般的眸,是极淡的笑意,像是坠了一夜的星光,语气始终是事不关己的不在乎,和看戏似的漫然。
“你可以这么理解。”楚洛是什么态度,染白并不在乎,人在她这就够了,女孩直起身来,眸似薄冰,神情不温不淡,将刚刚从掌柜那顺过来的帷帽戴上,彻底遮住了容颜。
楚洛看着女孩离开的背影,懒洋洋的望着窗外。
走不走啊。
那得看心情。
染白悄无声息的从旅馆中离开,未曾惊动任何一个人。
这地方。
明天她就打算离开。
不可能再待下去。
所以得找找离开的办法,最方便的就是抓了一个人问。
就像染白现在这样。
被抓住的人瑟瑟发抖,蹲在墙角看着染白,“这位大、大人,你想知道什么?”
女孩一身黑衣,带着帷帽,遮住了容颜,那气质冷冽,令人无法忽视的危险,“这地方怎么离开?”
声音被她压低了,原本清冽显得有些几分哑,却胜在音质好,声色好听。
“离、离开?”那人呆愣了一瞬间,转了转眼珠,“这地方要是想离开的话,可以乘坐乘坐偷渡的飞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