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白嗯了一声,因为刚刚沐浴后,少女发丝微微泛着湿气,红衣更衬着肤色是半透明的冷白,是很精致很冷艳的样子,气质慵懒又邪异的。
谢锦书多看了两眼,一边跟染白上马车一边笑道:“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面了。”
染白懒洋洋的撑着瓷白隽美的下颌,斜靠在马车软榻上,不说话。
第一次见面,
少女一身白衣,干净似雪,纤尘不染,清冷如冰雪般清透又内敛的一个人。
而如今,
红衣如血,又是丝毫不收敛的锋芒必露,风华绝代,象征着这世间一切张扬孤傲、一切肆意妄为、一切邪佞冷漠。
谢锦书平生就没有见过像染白这样的人,
很特别。
是非常特别。
最后,
马车停在了醉浮生三个烫金大字的牌匾酒楼面前。
走进去的时候,
丝弦管乐,仙音袅袅,已经奏起。
窗外寒冬刺骨,冰封山河,鹅毛大雪倾盆而下,可楼内场景却如梦似幻,精美绝伦,暖气洋溢。
但除了歌姬舞姬等人以外,这么一个偌大的醉生局,竟然没有任何一位客人存在。
“我包场了。”谢锦书淡淡笑了下,同染白上了顶楼,“我这人吧,不太喜欢人间烟火,最不喜欢人。”
所以这些年来基本上,
他所到的地方,除了必要的,都会先进行清场或者包场。
在楚国,
谢锦书自认为自己已经收敛很多了。
染白微微颔首,并没有多言。
单论这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