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她赶忙追了上去:“请您等一下。”
染白淡漠偏眸。
工作人员笑着说:“刚刚那幅画,您还是可以要的因为这幅画的主人,想把它送给你。”
“谁?”
工作人员下意识的转身看去,然后指着那个方向,“就是那位先生。”
染白看了过去,宛若冰雪般的眸光撞上了远处那清隽出尘的身影。
时清词回以浅笑。
两个人沿着画展展示的方向并肩走在一起,但是中间隔了一拳的距离,并没有任何实际上的接触。
染白问,打破了寂静:“怎么买它。”
“感觉你会喜欢。”时清词回答的很淡然,微微一笑,风度翩翩:“现在看来,我想得没错。”
染白微微静默了下,遥遥看着那一副深海的画。
也许
也不是很喜欢。
两个人之间有很久没有像是现在这个样子,气氛平和的走在一起了。
也许艺术很容易令人宁静。
也不知道是从哪一句话开始,他们又一如往常般交谈起了关于作画的问题,就好像一切仿佛昨日般。
不知不觉间,
两个人走到了画展中一间半开的房中。
房间中站了很多的人,前方是一张梨花木的桌子,散发着实木的清香,上面放着房四宝。
有一位莫约古稀之年,白发苍苍的老人正站在桌面,手持着毛笔在纸上写字。
惊叹赞美之声不绝于耳。
在房间的墙壁上都挂着毛笔字,颇有几分傲人的风骨在其中,每一份字皆不一样,看得出来是出自不同的人之手,但写的确实不错。
这里是可以自己上前来写,如果写的很好就会作为展示挂在墙上,算是一个很友好的事情。
在艺术造诣方面,染白很自然的从作画的话题跳跃到写字上,其实只不过是在看到这一副场面后的无心一提:“我记得你会写毛笔字。”
在之前,
她在时清词家里有看过。
其实这样的人很象是从古墨画中走出来的贵公子,也很适合生活在古代。
时清词稍微怔了下,旋即嗯了一声,漆黑眼瞳仿佛蕴着沉睡的夜空般,深邃又静谧,有星星点点的光漾在其中:“给你看看?”
“不用。”染白是没想这个的,所以很快拒绝。
但是医生轻笑,说没关系。
他磨墨,从旁边执起毛笔,一系列的动作直到在宣纸上落笔的那一刹那,皆行如流水,蕴含着说不出来的美感。
有种清贵而斯的泼墨感,是风轻云淡的冷然优雅。
这样的从容和风度,
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而时清词只是在宣纸上写下了很简单的两个字。
只有两个字。
鞠白
风骨绝佳,仿若天成。
他的字,同他此人如出一辙。
染白低眸,看了看那上面写的字,舌尖很轻的抵着上颚,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说些什么,而是静了少顷之后,才说:“写的真好。”
这是任何人也无法否定的事实。
时清词莞尔,温良如玉,说:“真正好的是在写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