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妙云哽咽大哭,像是哭出所有的愧疚悔恨。
染白平静把宋妙云送上警车,看着女孩如惊弓之鸟般瑟瑟发抖,最后疲惫的昏睡过去。
蔚然是跟着染白一起走的,甩都甩不掉。
“先生胆子还挺大。”染白瞥了一眼身旁的青年,冷不丁的蹦出来一句话。
蔚然很谦虚:“还好,一般吧。”
说着,他笑了笑,懒洋洋的:“也就敢跟着法医大人了。”
染白根本不信,“你有什么不敢的。”
听到这个问题,蔚然静静看了一眼法医,若有所思,在认真思考了少顷之后,才意味不明的呵笑了声,慢悠悠的道,半开玩笑的语气,那双浅色眸子隐隐带着点目中无人的倨傲:“不敢怀孕?”
“”染白:“滚。”
警察和救护车都赶来了。
警员看到和法医站在一起的青年之后,迟疑了一瞬间:“你是?”
蔚然挑起精致眉梢,白皙下巴微抬,点了一下宋妙云的方向,笑的斯痞气:“她,未来姐夫。”
警员:“”
他看了看血族服饰优雅又雅正的青年,又看了一眼被他们私下誉为警局高岭之花的高冷法医。
惊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染白冷着脸,没说什么。
蔚然跟着染白一起上了警车。
染白平淡道:“先生这么堂而皇之上警局,还真没有一点作为罪犯的自觉。”
蔚然就坐在医生的旁边,闻言,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我这不还有其他身份吗。”
染白侧眸看他。
“比如”蔚然懒懒散散,有意所指,口吻轻佻:“警队法医的家属?”
“看来先生是真不担心我把你交上去。”
深夜,
车内昏暗,没有人注意到坐在那里的两个人。
蔚然靠近她,左肩轻轻撞了下染白的肩侧,笑的暧昧,很不正经的:“别啊,哥哥这不还得满足法医大人金屋藏着的心愿吗。”
“闭嘴。”染白推开他。
“好啊。”蔚然轻笑着应下,他盯着染白,半弯起薄唇:“想让哥哥不说话,倒是有个好办法。”
染白看他。
在医生的目光下,蔚然不慌不忙的吐出两个字:
“吻我。”
微暗的光线中,窗外是不断倒退的风景,万千碾碎在夜色中的光影衬着他眉眼,神明的皮囊却偏偏像是个恶魔,笑的邪肆又倨傲,嚣张到骨子里,隐隐有种漫不经心的挑衅意味。
他的声音压得微低,音质天生的好听,清透又慵懒的质感,在这警车中压低,落在了染白耳边,是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得到的声音。
轻轻吐出那两个字,有种隐秘的暧昧。
染白的视线定格在青年那一张脸上,最终滑落在高挺鼻梁下薄软殷红的唇,像是点了世间最艳的胭脂,唇形漂亮,天生适合接吻,无端显得诱人。
染白顿了一顿:“先生以为我不敢?”
“敢就上。”蔚然眉梢轻挑,浅色眼眸深邃潋滟,含了情般,那一字一顿,暧昧又挑衅。
法医在静了一瞬间之后,突地就着那个姿势,直接扯住了青年的领口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拽来,那张精致而俊美的骨相在眼前放大,几乎抵上她。
距离近到染白可以看清楚青年的眼睫,长到过分的程度,那双浅色的眸微光沉浮,清冽干净的淡香萦绕着,混合着点并不难闻的烟草味,有点诱人。
衣领被她扯住,隐约露出的锁骨莹润又迷人的性感。
气氛安静了刹那。
维持着那个姿势,蔚然被扯着领口也不慌不忙,含笑看着她,连笑着的模样也因为那倨傲矜贵的气质而像是漫不经心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