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
还剩几根傲骨?
染白勾起他下巴,嗓音暧昧不清:“只要顾将军听话,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只怕大人等不到那一天。”顾惊羡无波无澜。
“会有的。”
染白跟他说,会有。
一定会。
她笑意似是而非,藏了很多世人看不懂的东西,带着某种病态而绝对的笃定占有。
“不会。”
顾惊羡如此答。
可没有人知道,顾惊羡在那一刻竟迟疑了一瞬间。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在迟疑什么。
染白却懒得跟他计较这些话,言语向来是最会骗人的东西,她只相信真实占有。
搞到怀里的东西才是她的。
比如顾惊羡。
染白长睫微垂,睫毛的弧度细长又诱人,遮住了半边眼眸,在顾惊羡颈项间落下密密麻麻的吻。
咬痕红印落在这个人身上的时候,颈项会绷成十分脆弱又修长的弧度。
顾惊羡平静看着眼前的一方狭窄天地,唯独没去看染白,也没有任何挣扎的意图,他知道凭着那双腿,根本无法反抗,只因为身上的人是叙白,那个在濉城一战中生擒他,下令废他双腿,带回京中拷问,最后又娶他入府的东崚战神。
他直到现在也不明白叙白为什么会这么做。
一切也不需要理由了。
顾惊羡多少也清楚了将军脾性,在这个人眼里似乎只有想要,和不想要。
身上的人似是不悦他分心,单膝在他腿上不轻不重的顶了一下,泛起细密的刺痛,她一边吻他,冰凉手指一边探入顾惊羡那身单薄的中衣中,在研究,在探索。
那人脸色苍白,眼尾却泛红。
雪白中衣凌乱半敞,能看到顾惊羡身上有不少伤,几乎没有一处好的地方,背脊料峭劲瘦,肩胛骨凌冽的凸起,线条蕴含着力量的美感,流畅分明,虽冷淡却又诱人的很。
不知道尝起来是什么滋味。
她略微带着几分兴致好奇的想,桃花眸慵懒眯起,指尖寸寸上移。
战栗感从尾椎处升起,几乎让人连指尖都软了下来,陌生又无法抗拒,一声不作的压抑着几乎溢出喉咙的喘息低咽,从那截高挺鼻梁往下的延伸着的线条漂亮,白皙脆弱的颈项上满是靡丽欲色的吻痕,是和他本人孤傲禁欲完全不符的迷乱模样。
“顾惊羡。”染白低低的笑,轻声问:“你真的是西濬人吗?”
那句意味不明的话,慵懒又戏谑,他无力反驳,也不愿张口,只能闭上眼睛。
“我怎么觉得,你比东崚弦月坊的花魁还要勾人。”染白在他耳边咬字,溢出唇齿间的时候萦绕着不清不楚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