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反倒是深受其累。
…
纸包不住火,将军府要查的东西,没有查不到的。
事关五皇女一事很快水落石出。
查到了七皇女的身上。
陷害皇姐的罪名坐实。
皇上于心不忍,还没有降罪,只是在染白去了一趟御书房之后,一道圣旨颁了下来。
逐出皇宫,贬为庶人。
是对七皇女最后的处置。
其实这件事情最初不过是两个皇女之间的争执,闹得再大也不至于让染白出手,可偏偏有人不长眼睛把矛盾牵连到了顾惊羡身上。
圣旨出来之后,
世人对于将军的敬畏更深。
更又甚之说,东崚世道,宁可得罪九五之尊,也不能招惹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战神。
顾惊羡醒来的时候,
大雨初霁,阳光正好。
他看了一眼周围的摆设,都是偏殿的模样。
“侍君,你终于醒了。”元澈喜出望外,想说什么,但是又硬生生的憋住了。
顾惊羡的记忆还停留在他在水中看到染白的画面,之后一切不得而知。
“叙白呢。”他开口的时候声音还有些沙哑,是反复低烧的后遗症。
“不能直呼大人名讳的。”元澈小声道:“大人……我也不知道大人在哪。”
顾惊羡偏眸透过那半开的窗户能看到沉浮在空气中的光斑,恍惚间像是看到了那人在河水中模糊的眉眼。
叙白会亲自救他。
是顾惊羡无论如何也没算到的。
元澈实在是太不会说谎了,但从元澈神情中他就能看出端倪,有什么瞒着他。
昏迷了将近一天,他脸色还是白的,但骨相淡漠,线条格外凌厉,很忽然的叫了一声元澈的名字。
元澈怔怔的啊了一声。
撞入了一双深邃凌狭的眼眸中。
元澈迷迷糊糊间,事无巨细的交代出来。
直到他清醒过来之后,又有些迷糊,忘记自己刚刚到底想要说什么了。
“你先出去。”
元澈乖乖哦了一声。
偏殿中只剩下了顾惊羡一人,他睫毛低垂,半遮住了瞳孔的神色,在来到东崚这么久,第一次会对于某件事情茫然。
他不过就是一个战俘。
叙白何至于做到这种地步。
世人向来无利不图,那她在图什么。
后来这件事情水落石出,顾惊羡也知道了结果。
他没再提过这件事情,染白每次照常过来的时候也闭口不言。
转眼间到了四月,花苞初生,嫩柳枝丫。
女皇不知怎么想的,决定微服私访一路下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