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大事。”赵盛低头看她，温文尔雅：“不想让你担心。”
“真的是，都出血了，怎么回事……流浪猫都很喜欢你的……”
从四楼到三楼实在是太近了，电梯还在十七层，染白没等电梯，走的安全通道。
“你为什么要撕掉我？”
耳边幽幽的声音落了下来，诡异而稚嫩。
楼道很黑，没有其他人，声音不知道从哪传出来。
“因为你欠。”染白不假思索。
“你为什么要撕掉我！”声音又重了很多，有些熟悉，有些陌生。
“你耳聋吗？”染白问。
童声忽远忽近，透着哀怨凄厉的哭腔，一直在抽泣着。
“我找不到妈妈了。”
“爸爸说妈妈一直在看着我。”
“生日蛋糕很好吃，可我想妈妈。”
“你这是故事没讲尽兴吗？早说啊，我们再聊聊。”染白走到四楼的最后一个台阶，却没有到三楼，又一次回到了四楼，雪白的墙壁上血红的数字格外刺眼。
她看到了楼道中被撕碎的、零件撒了一地的洋娃娃。
童声还在哭泣，语调渐渐古怪。
“后来我找到妈妈了。”
“原来她一直在我身边。”
“她在墙里看着我。”
“我好害怕。”
“怕你妈？”染白随意坐在台阶上，懒洋洋的，笑的恶劣。
“……”
“我也要你陪着爸爸妈妈！”
童声勃然大怒，碎裂一地的零件竟然开始缓慢的蠕动，自己拼凑在一起，地上出现了一滩殷红的血迹，逐渐扩散，流向台阶，怎么也控制不住。
这吓人方法倒是不错。
染白支着下巴。
拼凑出来的洋娃娃浑身裂痕，黑黝黝的眼睛盯着染白，缓慢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染白也向它走去。
一手抓住。
迅速拆卸。
“小、小姐姐？”顾蓝溪的声音略有迟疑。
三楼的声控灯亮了。
顾蓝溪茫然的看着染白i手中拎着的东西。
准确来讲是一个破烂不堪的洋娃娃。
捡这玩意多不吉利！！
顾蓝溪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
染白嗯了一声，开门。
顾蓝溪笑嘻嘻地挤进去。
“你随便坐，我处理个小东西。”
“好的好的。”
染白随便找了个盒子，拿了把刀将洋娃娃剁的稀烂，装进去，棉花中爆出来一个小纸条，依旧是一句话。
——不要对视。
每个洋娃娃身体里都有个提示？
不过这些禁忌对染白来讲无所谓了。
染白重新在小纸条上写了一句话。
——小屁孩。
顾蓝溪咽了咽口水，瑟瑟发抖的看着在厨房中跟剁菜似的身影。
好、好生凶残。
染白弄好之后，又从口袋中拿出来一颗小小的白色药片。
是许暖说过的维生素。
把致幻药说成维生素……
也不知道谁这么倒霉吃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