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常侍虽然对皇甫嵩怀恨在心,但是情势危急,他们需要仰仗皇甫嵩守卫京师,他们也不愚蠢,而且比一般人更为惜命。
所以他们想起了如今在洛阳任职尚书的卢植。
议定了人选后,卢植很快就被加封为车骑将军,前往并州征伐太行的黄巾。
洛阳禁军无法调动,汉军的主力此时又在西北,卢植也知道情况危急,带了上百名家兵便向着并州而去,终于是在八月初赶到了阳邑的汉军大营。
“拜见将军!”
阳邑城外汉军大营,中军大帐内一众汉军将校齐齐下拜。
卢植腰挂汉剑,罩着一身绛红色的战袍,带着数名亲卫快步踏入了中军大帐。
“闲话免谈,南面蛾贼的情报这些日子你们应该有所了解,现在速速禀报上来。”
卢植龙行虎步的走到了中军大帐的首座,紧接着就向帐中的一众将校询问道。
一名军司马打扮的军官赶紧上前一步,为卢植讲解目前的局势。
“截断我军通往上党郡南部的太行蛾贼,分为四部,一部乃是许安麾下的大将刘辟,约有四千余人驻扎官道旁,在我军营地南部三十里处。”
“另外三部蛾贼,分别是左校、郭大贤、左髭丈八三部,规模约在三千余人左右,其营寨以刘辟为中心,居于官道旁各处险要位置,互为援助。”
两名亲卫趁着那军司马讲解的时候,也在卢植的面前案桌上展开了阳邑附近的山川地势图。
卢植听完了那汉军司马对截断官道的太行黄巾情报之后,淡淡的说道:“高都蛾贼势大,上党郡的守军应该不会蠢到支援高都吧。”
“上党郡的郡兵有没有在官道南面集结。”
那汉军军司马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回道:“五日前我等从小道和上党郡取得联系,上党郡的汉军在蛾贼营寨南部二十里处扎营,有2400余人,由上党郡军司马郭华统领。”
卢植手指敲击着身前的案牍,似乎在思索什么,帐中的一众汉军将校也不敢言语,卢植性格刚毅,师从太尉陈球,他的脾气这些汉军的将校也有所耳闻。
皇甫嵩平定黄巾之乱后,将军功推给卢植后,卢植就任尚书,如今又加为车骑将军,位高权重,威势更是非比寻常。
片刻之后,卢植抬起头来,抬起眼来看向那名禀报的汉军军司马,冷声问道:“上郡和西郡的援军还要多久才到。”
“西郡援军有3000人,今日黄昏前能到阳邑境内,上郡路程稍远,援军有4000人,可能还需要三日。”
那汉军军司马被卢植锐利的眼神盯视,只觉得如芒在背一般难受。
“传信军司马郭华,明日卯时五刻出阵,袭扰官道附近蛾贼。”
卢植站起身来,走到那汉军军司马的身旁吩咐道。
得到那汉军军司马的应和声后,卢植站在帐中一双鹰目环视着大帐中的一众汉军将校,沉声言道。
“时间紧迫,不要等上郡的援兵了,明日卯时做饭,四刻出阵。”
“诺。”
汉军帐中,一众汉军将校皆是齐声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