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黄巾军,也就是如今的明军,能够称为屯长的人基本上都是经历了数场以上的大规模战役,或者是斩获了足以够升迁的军功。
黄巾军的勋章制度从中平五年(188年)开始,到如今已经有整整的六年的时间了。
如今明军共有四种类型的勋章,其分别是:战役勋章、特殊勋章、军功勋章、勇气勋章、卫道勋章。
战役勋章,每一次大规模的战役之后,由中军府发放同名的勋章给全体参战官兵,作为对于全体参战官兵的嘉奖。
中午五年勋章制度刚刚实行的时候,第一批被授予的勋章名为朔方勋章,就是因为其战役的名字名为朔方战役,那名为“朔方”的勋章,是他们参与朔方之役的证明,是对于他们的嘉奖。
在战役之中的阵亡者也会收到同样的勋章,他们的勋章将会随同阵亡通知书送到他们家眷的手中。
战役勋章是最好获得勋章,也是拥有量最大的勋章。
不过明军之中有一枚战役勋章却是宝贵无比,虽然发放量很大,但是他的意义甚至超过了一些军功勋章和勇气勋章。
初平五年,三月三日,开国大典举办之后。
明军内部再度发放了数批勋章,这其中有一枚勋章,名为“太行勋章”,仅发给自太行山时期便加入了黄巾军中的老兵,而陈伍如今就有一枚太行勋章。
特殊勋章,字面意思,就是意义较为特殊的勋章,比如开国大典之后,每一名军卒都有太平勋章,甚至包括了那些退役的军卒都得到了太平勋章。
一些特殊的事件,具备着重大意义的事项便会推出相关勋章。
还有便是一些特殊的部队拥有特殊勋章,每一名黄天使者都拥有一枚名为“黄天使者”的勋章,他们是黄天的使者,他们已经证明了他们忠诚。
功勋章是需要立下比较大的功劳,才能有拥有,中平五年时勋章制度刚刚确立之时,由许安亲自颁发的“漠南勋章”就是军功勋章。
至于勇气勋章,也是字面上的意思,授予拥有卓越勇气的人,比如先登,殿后的部曲。
卫道勋章,则是这所有勋章之中最难获取的勋章。
只有对国家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者,才能获得卫道勋章,赵绩有一枚铜质,一枚银质,分别是因为粉碎了汉军奸细的阴谋和帮助解决了漳水大营的疫病。
卫道勋章如今总存世量只有数十枚,其中多半都是银质和铜质。
就是攻陷江都,奇袭白帝城的赵祗才获得了一枚银质的卫道勋章。
整个太平道只有两个人拥有金质的卫道勋章。
第一个人是阎忠,太平道正是因为有阎忠的出谋划策,得到了更加顺利的发展,一步一步发展壮大到了如今的地步。
而第二个人则是卢盛。
带领着被留泰山的黄巾军在近乎孤立无援,四面楚歌的情况之下,一直坚持了将近三年的时间。
最后在袁绍背信弃义的情况之下,仍然带领着泰山黄巾一路从青州的西部杀到了营州,带着十七万黄巾军进入了营州。
阎忠和卢盛两人获得金质的卫道勋章,太平道内没有一人反对。
因为卢盛还在辽东的原因,所以很多正式嘉奖和晋升都没有公布,现在卢盛还是明军的镇东将军。
除去这些军队的勋章外,还有授予军队以外人的勋章,不过其中颇为复杂,很少发放。
如今陈伍的胸前已经挂满了勋章,作为一名武卒,尤其是从太行山中一直跟随在许安麾下的武卒,他打了整整十年的仗,胸口挂满的战役勋章证明着他的功绩。
陈伍的胸口一共挂着十一枚勋章,其中战役勋章有八枚,分别是太行、葵城、朔方、两郡、漳水、安定、华阴、成都。
除去八枚战役勋章,还有三枚勋章被安置在最中央的地带。
第一枚正是在朔方之战之中因为战功卓越而被许安亲自授予的漠南勋章。
而第二枚勋章和第三枚勋章则是出自同一场战役——华阴之战。
斩首一十七级,阵斩董卓军军侯一人,斩屯长两人,救援队友,军阵混乱,身先士卒,为众人表率,授予中州勋章,乙等军功勋章。
一路行来,基本上每一个看到陈伍胸口巡展的军卒皆是肃然起敬,主动行礼者不计胜数。
那些勋章代表着的是荣誉,代表着的是功绩。
驮马不紧不慢的向着前方走去,前方屯所的建筑越发的明朗的起来,陈伍的身影也已经被屯所中的众人发现。
身穿着一身军礼服,佩戴着勋章,还骑乘着战马,怎么可能不引人注目。
随着一名扛着农具的农户凑了上来之后,越来越多人的都了凑了上来,他们都认识陈伍,陈伍之前还有有些假期。
而且因为陈伍的身份,所以众人自然是对于陈伍影响深刻。
众人簇拥在陈伍的周围,陈伍也不好再骑乘着驮马,于是下马开始牵着驮马往这家里走去。
四周人声噪杂,众人围在陈伍的身旁,看着那驮马上大包小包的东西,还有陈伍身上的军礼服,皆是满眼的艳羡。
他们很多人不知道勋章是什么,但是他们都知道陈伍是上官,在长安城当军官,手底下管着上百号的人,就是典农官都要矮上陈伍一头。
陈伍礼貌的回应着众人的问题和寒暄,军营之中虽然过的充实,但是却并不轻松,如今回到屯所,却是让他的紧绷的心弦放松了许多。
围拢过来的众人寒暄了一阵之后,自然也没有再继续围着陈伍的藉口,等到走到了屯所之中,大部分人的都已经离开了,最后的几人也向陈伍做了告别,并嘱咐其一定要去他们家吃上一顿饭。
陈伍辞别了最后一人之时,终于到了自家的院落之前。
院前,他的妻子抱着一名梳着总角的孩童,站在院门处等着他的到来。
陈伍眼前浮现出了一团雾气,他松开了手中的缰绳,快步走上了前去,走到了最后几步陈伍的脚步逐渐放缓,他有些彷徨,又有些自责,更多是还是手足无措。
妻子的面容在陈伍的眼前逐渐清晰,那梳着总角孩童眼神疑惑的看着他,似乎是有些熟悉,但是又有些陌生,让其有些一时间感到了一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