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屋内,大夫背进来,小五便被谭安俊赶了出去。
老大夫坐椅子上缓合气息,谭安俊尽管内心着急,但还是倒了杯温水让他平复气息。
老大夫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端起温水喝了一口,愠怒道:“小子,你们是土匪吗?”
谭安俊脑中正想着如何让老大夫尽快给小妻子诊脉,骤然听此话懵了神道:“此话怎讲?”
老大夫把杯子往桌上一搁,发出‘砰’的沉闷声,气笑道:“你们不是土匪,你派去那俩小子冲进我医馆不由分说,扛起老子就跑?”
老大夫当时气的七窍生烟,倘若他是美貌女子或年少时,他还以为是山匪劫色呢,后来另一个男子说明是看病,可他依然怒火难消,自己在崇县几十年积攒的里子面子全丢尽了,有他们这么请人的麽?
到了这儿,特别是眼前这死小子,竟然把他当作陌生人,装作不认识,以为如此便一笔带过了?!
做梦!!
做你的春秋大梦!!!
他此时恨不能……恨不能……老大夫气的胸口起起伏伏,左右瞄了瞄寻找趁手东西,准备砸死眼前小子!
谭安俊根本没心思管这老大夫是谁的谁,看着老大夫喘着粗气,唯恐他一口气没喘上来,晕厥过去,忙安慰道:“冷静冷静,有何误会我们可以解释明白,您老可别把身子气坏了,等为某的内子看完诊,千刀万剐某随您处置,可否?”
老大夫瞪着眼,冷哼一声,转过身去继续喝着温水,哎呀!刚才对着这小子一顿吼,令他口干舌燥的,多喝点水润润嗓子,急死这厮,让你不懂尊老爱幼!
谭安俊见老大夫背对着自己,面上仍表情如初,不管内心如何着急,但还是缓缓告知小妻子的病情:“内子,前几日与某一起进山,前日下晌突然感到恐惧,脸色苍白,后来我见她慢慢缓过来,便以为无碍了,没承想半夜便开始发高烧,昨日是低烧人还是清醒的,今日……一直昏迷不醒,劳烦您老帮忙看看吧。”
哦!这小子的媳妇,岂不是那日卖药小姑娘病了?
那日卖药的小姑娘胆子可不小,受了何等惊吓才能导致高烧不退以致于昏迷不醒?
老大夫兴致调动起来了,内心蠢蠢欲动,却矜持的保持面露不屑,勉为其难的站起身,仰头轻蔑道:“老朽,即来之则安之,见你小子一片情深义重,便帮您诊诊脉吧。”
“小子,带路!”见谭安俊愣怔着,一脚踹过去。
谭安俊身手在那,岂是他老胳膊老脚能踹到的,谭安俊本能的身形一闪,老大夫一脚踹空,身子踉跄一下,差点闪到老腰。
“你……”老大夫骇了一大跳,这把老骨头若是摔一跤……,还好这小子即时扶住他了,涨红着老脸,气得胡子抖了抖,郁闷的甩开谭安俊扶着的手,冷哼:“带路!没听到?年纪轻轻的你耳聋呀?”
谭安俊急忙请他来到床前,搬了张椅子给他坐下,返身提起老大夫的药箱,放在他身旁,然后从被子里将小妻子的手拉出来。